的話,以後可能要癱瘓,現在發現的早還能醫。”
說起這,潘宏軍就有些後怕。
最近,荷花總是喊頭暈,他以為她是沒睡好,也沒太當回事,要不是玉華纏著,非讓他帶她媽去市裡檢查,荷花這病,怕是還發現不了。
醫生說了,荷花這咱病,不爆發就沒啥危險,可一旦爆發,最輕的就是癱瘓,嚴重了甚至可能會要了荷花的命。
如今發現的早,還能醫。
前些年,因為他們沒孩子,荷花跟著他受了不少委屈,荷花知道他不能生,卻沒嫌棄他,選擇跟他一起過,荷花要真有個三長兩短,他……他這個家啊,就散了。
醫肯定是要醫,就是那錢……
哎,醫院就是燒錢的地方,一進去,就能掏空一個家,哎,現在家裡錢已不多了。
“荷花也才三十幾歲,路還長著呢,癱瘓了,以後就惱火了,能醫就好,能醫就好。”周桂聽到張荷花還能醫,提著的心稍稍鬆了下去。
潘宏軍勉強笑了笑:“是這個理兒,嬸子,我就不和你說了,我先回家去了。”
周桂噯了一聲,安慰道:“宏軍,你也別太愁,發現的早,好好醫,肯定能醫好的。”
潘宏軍點了點頭,揹著潘玉華繼續往村裡面走去。
潘玉華扒在她爸身上,小臉貼著她爸的後背,道:“爸,我這兒還有點錢,先給我媽治病吧。”
潘玉華知道她爸在愁什麼,她選在這個時間點,纏著讓媽媽去檢查,一開始就做好了準備的。
她重生回來,搗鼓那麼多東西,可不是在瞎搗鼓。
媽媽治病的錢,她已經攢得差不多,就算是差,也差不了多少。
年前年後她打鞋,就掙了差不多三四十塊,賣冰粉也掙了不少,後面她做頭花和草帽子,更是掙的多,特別草帽,三天一輪的集,她爸去一次,就能賣上十來個,有時候貨積得太多,她還會讓她爸帶去別的鎮上賣。
因著做草帽來錢快,她媽奶閒下來時,也會幫她編,而她奶更是一天到晚都在幫著做,而她則只需要把這些編好的麥桔給縫成帽子就成,因著有上輩子的經歷,她做出來的帽子,比一般草帽都好看,偶爾帽子上還佩了裝飾,更有專門為女人和孩子編的帽子。
這種帽子比較值錢,普通草帽能賣到五毛,有裝飾的就能賣到八毛。只進不出,她這段時間掙下來的錢,差不多有兩百七八了,加上家裡的錢,應該是夠媽媽看病了。
上輩子,媽媽就是醫得太晚了,明年正月的時候癱瘓的。
雖然命是搶回來了,但媽媽卻有兩三年不能走路,好不容易恢復到能慢慢走了,也沒享到什麼福,沒等她成家就走了。而爸爸……
潘玉華想到潘宏軍,小臉又在她爸背上蹭了蹭。
爸爸因為她,也是常年奔波,四處給她找女兒,到老都沒能閒下來,後來病逝在了醫院。
上輩子,爸爸媽媽沒享過她一天的福,這輩子,她希望爸爸媽媽都好好的,能給她一個孝敬他們的機會。
潘宏軍聽著閨女貼心的話,笑了笑道:“還沒到要動你的錢的時候,玉華,這段時間我和你奶都不常在家,你晚上睡覺要把門關好,要是害怕,你就去灘子那邊和英子睡,等會兒我去醫院的錢,會先去給衛家那邊說說。”
別人都說兒子好,要他說啊,閨女比兒子更好,她閨女才四歲多點呢,就能這麼體貼他和荷花了。
這麼好個閨女,他這輩子值了。
荷花,你可得早點好起來啊,好了,咱們不定還能享到閨女的福呢。
潘玉華搖搖頭:“不用,我關好門就成,爸爸你放心,我會把雞鴨喂好的。”
“嗯。”女兒的貼心,安撫了潘宏軍心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