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時期,有東邪西毒、南帝北丐。東邪黃藥師的碧海潮生曲,能將內力化於曲調之中,推船前進,殺人無形。
現在,突然冒出一個道士,他雖然不是吹笛子,沒有悠揚的樂曲,但是喇叭吹得特別大聲,還特別難聽。他不講究藝術,卻講究實效。喇叭聲融入氣功之中,離奇又驚人。
好在芝麻與肉饅頭也並非泛泛之輩。雖然招式上一時失了效果,卻也並不因噪聲而敗下風,只想著辦法,運足內力在道士周身尋找空隙,以破了他的氣牆。
一旁,上官烈火已經忍了很久了,終於無比煩躁,朝金鑲玉道:“你這大教主也太把自己當外人了,適才追趕我時,對我毫不手軟,現在大敵當前,反而在這裡看戲。”
金鑲玉反道:“你沒有看見我正在保護女人嗎?”
金朵朵和冷麵觀音站在他的身後。
上官烈火當然知道,他已經情不自禁看了冷漠觀音很多眼,他畢竟是個男人。道:“把她們放船艙去便是。”說完,竟一腳將船艙門給踢了。道:“快去,快去!”
其實,以金朵朵的武功,也不至於懼怕這聲音。只不過,女兒總會對父親有依賴。但看眼下情景,需父出手是難免了,自拉上冷麵觀音進船艙。上官烈火朝艙門口一站。紮起馬步,雙手平推。喇叭聲頓時被隔斷了。當真也是好本事。
金鑲玉緩緩的走上去,朝芝麻與肉饅頭道:“你們讓開!”
道士上船之時,就多看了一眼這個穿棉襖的,不是因為他穿的奇怪,而是因為他的身上透著深厚的內力,而這股內力之中充滿著寒氣。他相信,如果將這個人打敗,那麼船上已經沒有對手了,他可以順利的殺了老胖子和令狐小蝦。
芝麻和肉饅頭本來也已經無心再戰,倒也不是失去信心,而是他們發現這個道士自始至終還沒有主動出擊,而剛剛氣牆變硬也是因為他吹起了喇叭,倘若就此耗下去,不信這廝吹個十天半月不累。只要他們的內力可以抵抗音波,那最後一定穩贏勝券。
但是,他們的耳朵實在有點受不了,喇叭聲太難聽。
金鑲玉走到了道士面前,笑了一笑。道士竟然也朝他笑笑,彷彿早就認識。突然,金鑲玉拍出了一掌。但是,他的掌也一樣被氣牆擋了下來。
道士心神歸一,喇叭吹得更響。連令狐小蝦都忍不住捂起耳朵。
靈清朝令狐小蝦望了一眼。只聽他道:“小靈子,捂起耳朵!”
靈清乖乖的捂起了耳朵。
金鑲玉作為問天教的教主,生平也遇到過一些高手,卻從來沒有遇到過道士這樣的氣功師。斷然不信,丹田之氣湧上,臉上寒霜頓起,繼而全身溼噠噠的衣服突然結了冰。
寒氣亦襲捲道士全身,結起白色寒冰,果然其周邊便如蓋了一個金鐘。
令狐小蝦看得高興,樂道:“這等本事,以後想吃冰鎮西瓜,只需他摸一摸就可以了。”
金鑲玉面無表情。他沒法有表情。因為現在他和道士在比拼內力。
令狐小蝦看了出來。只感覺周身寒氣撲來,如刀割一般。那一邊,兩個人都已成了冰人。
“嗚——哇——”突然道士的身子動了動,將喇叭對準了金鑲玉的腦袋,吹出一聲。
金鑲玉只覺天雷滾來一般,耳朵嗡的一聲,頓時腦裡一片空白。急的收手後退,卻是完全停不下來,口中吐出鮮血。
旁人看得目瞪口呆。特別是靈清,現在,她終於感覺到有一句話是千真萬確的:江湖不是誰都可以闖的!
好在令狐小蝦推住了金鑲玉。金鑲玉想不到會敗在這麼一個無名道士手中。心中實是大惑不解,又自負難耐。
那也不足為怪。等他知道了道士的身份後,他也能心平了。只是現在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