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清將劍收起,道:“你不知道,我自幼起,每年的三到六月會上華山練武,我可是華山弟子。”
“那這把劍?”
靈清的臉色立即暗淡下來,道:“這把劍是我師父的。我師父遇難了。”
“華山派掌門人孟一丘的劍法在當今江湖是響噹噹的,一把烏水託雲劍,雖然年過六旬,但是精氣神俱在,怎麼會遇難呢?”邊上,沈雷龍道。
靈清道:“師父是自己死的!”
“自己死的?”
“嗯,一個星期前的早上,師父比平時晚起了一個時辰,面色及其難看,他說他命不久矣,有個無常鬼來向他索命了。”
沈毛毛一聽無常鬼,後背不由又一冷。
靈清接著道:“這世上根本就沒什麼鬼怪,但是師父他從來都沒有那樣的神情,所有弟子們都相信師父說的話。師父說無常鬼與他約好當天晚上十二點前來。”
“然,然後呢?”沈毛毛問。
“所有華山弟子當晚備了香火,準備了黑狗血,桃木劍,另有弟子下山買了神符,準備會一會所謂的無常鬼。”
“接,接著呢?”沈毛毛又問
“午夜十二點,月兒高掛,有微微之風,吹的蚊帳悠悠飄蕩,捲起瑟瑟之聲。另有烏鴉驚叫,野猴哀嚎,突然,窗外飄過了一道白影,所有在場之人連眼睛都沒來得及眨一下,屋內的燭火被熄滅了。”
“是鬼吹燈嗎?好恐怖!”沈毛毛聽得毛骨悚然。
靈清道:“屋裡頓時一篇漆黑,但是倘若有什麼東西特別顯眼,我們還是看得見的。那東西就在門口,站著,全身白色,白的比白雪還白。一雙眼睛就似幽靈之火,泛著綠光。他緩緩的朝我們走來,走來!”
“啊!”沈毛毛尖叫一聲,只把眼睛蒙上,卻沒手去堵耳朵,口中只喊:“別說下去了!”
靈清卻接著道:“更讓人奇怪的是那無常的肩膀上站著一隻惡魔,一樣的全身白色,一樣的有一對靈火似的眼睛。眾弟子中有稍微膽大的,將一盆黑狗血撲向那無常,誰料,狗血倒得滿地都是,那無常就彷彿是個幻像,一滴都沒有占上。又有弟子將一把貼了附身符的桃木劍以迅雷不及掩耳刺去,誰料那木劍就好像自己會轉彎,像被魔法控制了,反而刺向了師父!”
“然後呢?”。
“然後,然後師父死了。但是那木劍卻並沒有刺在師父身上,連傷口都沒有,那無常的袖子揮了一下,他肩膀上的惡魔突然飛了出來,飛到了師父的遺體前,張開嘴,叼起了師父的長劍,便往外飛。那無常也隨之一閃,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說的就是現在這把劍?”沈雷龍湊了上去。
靈清點了點頭。
“既然是被取走了,為什麼卻又在你身上?”
“我是下山來的時候,在路上看到了劍被丟棄在路邊的草叢裡,便帶著回來了。”
“有這等事!你覺得那個白影是無常鬼?”沈雷龍問。
靈清皺了皺眉頭,嘆道:“我當然不信。只是倘若是人,那這人的武功實在是太詭異了。”
沈雷龍點了點頭。
“等等,等等,靈清,你說的白影肩膀上的惡魔,是不是長得有點像貓。會飛的貓?”沈毛毛把這事給想起來了。
靈清想了想道:“當時實在太黑,沒能看清楚。”
沈毛毛無比驚奇的朝沈雷龍道:“爹,那惡魔肯定是會飛的白貓,我,我在路上回來時見到了。那白影很有可能是這些貓的主人。”
“毛毛,你莫非是太累了,怎的說胡話,這世上怎麼會有會飛的貓?”
沈毛毛道:“真的,爹,我當時還自己掐了一把,很生疼,肯定沒錯。”
沈雷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