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驀地一抖,她芸臉上的笑意一僵,她扯著嘴角說道,“老楚,家裡的布票也不多了。”
其實不是布票不多了,而是她孃家侄子再過兩個月要結婚,她答應她娘給侄子做身新衣服,要是把布票給繼女做衣服,那她怎麼給她娘交代。
楚湘:“爹,家裡就你和章姨上班,收入是有點少,再加上小華還小,章姨請假照顧小華還得扣工資,我看”
章芸:“我剛才話還沒說完呢,雖然布票不多了,但是給湘湘做身衣服的布票還是有的。”
楚湘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她看著咬牙切齒的章芸,眨了眨眼睛好意說道:“章姨,你不用太過勉強,畢竟咱一家子的錢該怎麼花,只有你才清楚。”
“一點也不勉強,你等著,我現在就去給你拿錢和布票。”章芸幾乎是咬碎了一口銀牙,說完就腳步匆匆的回屋拿錢和布票去了。
看著章芸迫不及待的背影,她轉頭看向楚愛國說道,“謝謝爹,爹你上一天班辛苦了,多吃點。”
楚露縮在桌子的一角,端著自己的碗筷不敢說話,她現在看著楚湘的眼神滿是敬佩,太厲害了,明明什麼都知道,卻還能裝成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這樣不算,眨眼間還從她娘手裡摳出一身新衣服來,這就不是一般人啊。
章芸很快就拿出錢和布票出來了,她滿臉肉疼的把錢和布票遞給楚湘,心裡不停的安慰自己,只要能把工作留在手裡,別說一件衣服了,就是兩件三件她也願意。
“謝謝章姨。”楚湘就當看不見她臉上的心疼一樣,接過錢滿臉感激的道謝。
章芸擺擺手讓她趕緊吃飯,隨即轉過身就繼續和楚愛國商量杜同志登門的事情,至於杜同志來家裡做什麼,恐怕也只有楚華不清楚了。
吃完飯以後,章芸可能是太心疼自己的布票,所以不想再看見楚湘,直接就把人趕回房間了,美名其曰去讀書,雖然不上學了,但書本不能放下不是。
於是在楚湘回房沒多久,楚露就神秘兮兮的跟進來了。
“怎麼了?”楚湘正拿著鋼筆坐在桌子旁邊,感覺到楚露一直盯著自己,她抬頭看過去。
楚露湊在她旁邊小聲問道:“你不生氣嗎?”
楚湘:“我不生氣啊,白賺一件衣服,有什麼好生氣的。”
楚露被噎了一下,她無語的看著楚湘,這話說的好有道理,畢竟八字還沒一撇呢,再說了,她想到楚湘的心機,撇撇嘴去睡覺了,後天什麼結果還不一定呢。
芸看著自己的女兒皺眉問道。
楚露:“娘,湘湘姐在外面遇到同學了,說話呢。”
說到這裡楚露滿臉糾結的看著章芸,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才能讓她娘改變主意,最重要的是,今天那個曾經打死兩個媳婦的大廚就要登門了,他們這可是家屬院啊,突然來個陌生人肯定會有人問的。
想到楚湘的心機和詭計,她不由得打個寒顫,她甚至敢發誓,這次她娘絕對討不了好處。
章芸皺著眉不滿的說道:“你趕緊把人喊回來,換身新衣服,一會客人都來了,她還穿著舊衣服算怎麼回事。”
“章姨,不用讓露露喊我,我回來了。”楚湘恰好站在門口,笑呵呵的對章芸說道。
章芸也被噎住了,她看了一眼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繼女,又看了一眼不知在想什麼的親生女兒,她忍著怒氣把頭扭到一邊,兒女都是債啊。
楚湘看著無語的章芸,她抿著嘴唇笑了笑,然後乖巧的回房去換衣服,梳兩個麻花辮,照了照鏡子這才滿意的往外走。
“你還真換了件新衣服啊。”看著她明顯打扮過的樣子,楚露臉上的表情有些驚悚,她總覺得楚湘想搞事情啊。
楚湘抓著麻花辮,歪著頭說道:“當然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