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沒錯,11個玩家不明不白的死了一個小豪,已經是天崩開局。這麼大地圖的劇情類副本,不能再減員了,否則,調查時會很被動。
見大家躊躇不前,散打冠軍朗聲道:「這樣吧,男同志們來幾個跟我去探路,剩下的保護女士。」
他見男的都不動,又打氣道:「副本線索直接指向這了,早晚要進。」
雪麓先站了出來:「我跟你去。」
其他男人面露詫異,畢竟雪麓看上去是眾人中年紀最小的一個,他面板白、五官嫩,感覺最多大一,屬於要被保護的弱勢群體。
他竟然第一個站出來,荷葉便嘲諷的看向兄弟會:「你們不是有兩個,哦不對,三個活男人嗎?怎麼,不交流線索,也不敢去探路,來度假的?」
兄弟會的仙客來明顯性格高傲,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荷葉,不知道低聲罵了句什麼,讓兄弟會的男生奇怪的攀比心上來了,紛紛說一起。
荷葉眼珠子轉了一圈,也要加入,估計是怕去晚了被搶了線索,最後,竟是所有人要一起進。
散打冠軍捏著一個玩偶道具,推開鐵柵欄大門,朝山莊內走去。
這山莊遠看著詭異,進來以後發現更詭異了。
修剪整齊的鬱鬱蔥蔥的綠植,象牙白的宮廷式涼亭,還有小美人魚出水的噴泉,像高階社群那樣幽雅靜謐,可……
「太安靜了,」仙客來撐起一把花紋鬼魅的油紙傘,讓安琪兒進來,「噓,你們仔細聽——」
沒有蟲鳴、沒有鳥啼,也沒有人。
除了風,就只有十雙踩著鵝軟石路前進的腳步聲,還有或重或輕的呼吸聲。
像蟲鳴、鳥啼等環境音,在自然環境中容易被忽略,也沒人會仔細聽,但真當消失了,才會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一路平安的來到玻璃門前,都沒有異狀,可就這短短的幾分鐘,眾人便背後滿是冷汗。
尤其是走在最後的猛獁,每走兩步就要下意識一回頭。後面分明空蕩蕩的無人,他卻老放不下心來。
根本不用荷葉再說什麼「互相信任」的原因,眾人在趕路時,已經自覺地圍坐一團,生怕掉了隊。
行走在這樣的小區裡,心中會不由自主的浮現一個想法:除了我們一行人,是不是再沒有活人了?
而這個恐懼感,在玻璃大門突然開啟後,達到了巔峰。
維克多尖叫起來:「門怎麼突然開了!有鬼!!!」
他這一嗓子,嚇得仙客來和安琪兒抱作一團,荷葉也抬手一張符咒,凝目瞪視。
玻璃大門緩慢開啟後,停頓了十秒有餘,又緩緩合上了。
……
「你他媽別一驚一乍的,人嚇人嚇死人!」猛獁擦著冷汗怒罵,「一個感應門而已!」
維克多自知大驚小怪了,慫慫的一縮:「不好意思啊,我這不是害怕有危險,提醒大家麼。」
雖然門沒有異狀,散打冠軍還是扔了一隻鞋進去。
濕漉漉的運動鞋連跌戴撞的滾進大廳,留下一地骯髒的水跡,空闊的空間裡迴蕩著「咚」、「咚」聲,隨即歸於靜謐。
散打冠軍凝神等了一會兒,抬腿進了門。
其他人屏住呼吸看他,見確實安全,才一一進入。
一樓大廳的裝潢如同普通的公寓樓大廳,擦拭的明亮如鏡的瓷磚,角落裡幾個布藝沙發,還有一個寬闊的前臺。
前臺沒人,看來是沒設計開門殺。眾人又原地警戒的等了一會兒,五分鐘也沒人出現,放下心,分散開來調查。
前臺旁有一個金屬架子,像酒店放廣告的宣傳欄,現在空蕩蕩的,能看出漆皮剝落的材質。
雪麓用指腹輕輕擦了一下,沒有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