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可以排除小團隊的領頭羊,例如醫護那邊的頭,捷諾。還是那句話,npc的目的是淘汰人,當上小團隊領頭羊必須帶領團隊更好的存活,否則會暴露,風險太大,就好比目前患者家屬這邊的頭是我們尊敬的泰山哥一樣。」
「最後,還可以排除從開局就一直在鬼鬼祟祟到處跑的,例如那個消化科的什麼塞託斯。之前一下雨他就披上雨衣出去了,我還懷疑過他,結果去了教堂去了配電室,愣是沒給食物下毒也沒停電。這種陣營戰,不好好混入團隊陰人,也不知道四處逛逛了個啥,看上去詭異玄乎,其實就是個剛進遊戲的小萌新!」
……
551笑的5分鐘沒停下,太長時間不操作遊戲,還被亡者榮譽掛機警告了。
「完全避開正確答案……他到底是傻還是發現我們偷聽故意的?」雪麓嘴角抽搐,「媽的舉例子也就算了,為什麼單獨拎出我來嘲諷!」
那邊兒,一群玩家還沉浸在豬葛有理有據的分析中,發散思維,集思廣益,各種懷疑誰是不是npc。
雪麓越想越好笑,扭頭看向霍律行,剛要說點什麼,卻閉上了嘴。
霍律行也在笑,舒散的,發自內心的笑。
這個老是棺材臉訓他、只有在欺負他才笑的臭男人,現在柔和了神情,嘴角綴著不明顯的笑意。
他的唇很立體,有漂亮的唇珠,配合薄唇,有種難以言喻的性感。大卷的碎發垂在臉龐,遮掩了鋒利的五官,整個人的氣勢柔和了很多。
……這樣的他,才有種「隊友」的感覺。
不是高高在上的監察組,不是朝夕盯梢的監督者,而是霍律行,一位可靠的、雖然嚴厲但對他很溫柔的好隊友。
有力的臂膀緊靠著他,傳來溫熱的溫度,那樣真實的陪著他。
因為靠的太近,雪麓總覺得自己呼吸時,也縈繞了霍律行身上的木質香料的味兒。
就像那天的吻的味道一樣……
猝不及防,又很快反客為主,看似沉厚靜謐的木質香,其實極具侵略性,強勢中又那樣溫柔。
霍律行突然轉頭看雪麓:「怎麼了?」
後者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偷看被抓包了,小幅度的躲開了視線:「別看啦,快0點了。」
「你就想說這個?」霍律行察覺到他轉移話題,緊緊盯著他不敢抬頭的臉,「你剛才是不是想說什麼?」
想說什麼……嗎?
好像是想說什麼的。
但雪麓自己也不知道,如果那時候開口,他會對霍律行說什麼。
過於發散的思維在理智歸位後,有點失控的不適感。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
「沒什麼的。快0點了,咱們不走嗎?」
「累了?距離0點還有十幾分鐘,你再休息一會兒。」
雪麓胡亂的搖搖頭,看遙遠的走廊,看漆黑下變的不可名狀的輪廓,看霍律行寬闊的,以保護姿勢靠著他的肩膀。
窗外,雨也停了,只有滴、答反覆的屋簷落水聲。
月亮好像被荒蕪囫圇吞噬了,一切陷入了夜晚用來掩飾危險與惡意的寧靜。
他聽著霍律行的呼吸聲,和胸膛裡傳來的有力的心跳聲,莫名的覺得很安全。
在這一刻,他們一起偷聽玩家犯蠢,他可以軟軟的靠在霍律行身邊,以一種被保護者的身份,把理智與信賴交給無所不能的霍律行。
不用擔心副本的玩家淘汰率,也不用憂愁何時才能買得起血脈,更不用害怕陷害玩家時會不會被反咬一口。
那些金錢啊、道具啊、血脈啊,此刻都變成了非常遙遠的、沒有意義的符號,不再能壓迫誰了。
這種感覺,很好。
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