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瑞搖頭說:「你們是怕我幫長怡,所以才想著當眾逼我認下來吧。」
「人人都知道霍長怡是您的學生,沒有人知道周曉月的畫。這是她該有的公平。」
衛沉直接得讓王安瑞都不知道怎麼該說。
王安瑞看向周曉月,「你也擔心我不認你的畫,不肯收你做學生教你。」
周曉月深吸一口氣:「我是有害怕,有擔心,但我沒有想要逼您兌現什麼。
我只是想要一個答案。
我迷茫太久了,您可能無法想像,我有多需要一件能證明自己的事,哪怕一件很小的事,我也能更多的相信自己,喜歡自己……」
王安瑞默默一會兒,突然提問:「光影畫展是誰的主意?」
周曉月一愣,因為她看王安瑞剛剛還興師問罪,還以為他是來質問追責的,沒想到會突然轉折到這個問題。
「……這是我想的。」周曉月說。
王安瑞又打量她,上下里外地仔細看了個遍,把周曉月看得不知所措了,然後他才點點頭。
然而就像王安瑞擔心的那樣,事情一出,宴會上直接就鬧開了,到處都是哄哄的議論聲。
其實不少人想要找周曉月,只是他先去了,其他人反而不好過來。
霍長怡的父母直接黑臉。
霍長怡的母親季文璇還不相信:「這是什麼意思?說長怡拿了周曉月的畫才被王老先生選中的?這是在開玩笑麼!」
霍長怡的父親一臉鐵青地瞪了她一眼,沒說話。
霍長怡都跑了,但周曉月還依然冷靜地站在大廳裡,誰心虛誰有鬼,一目瞭然。
事實就擺在眼前,在場的個個都是人精,當然都看得出來是怎麼回事。
但季文璇怎麼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女兒做錯,還在說:「長怡根本沒必要做這種事,周曉月有什麼值得長怡惦記的,一定是當時的比賽方搞錯了!」
霍夫人章綺也有些驚訝,她從周曉月出現在宴會上就緊繃著。
章綺在心裡預演了每一種可能性,甚至都算好了,要是周曉月當眾提出退婚,該怎麼應付處理。
只是章綺唯獨沒有想到周曉月是為了這個目的,反而讓章綺有一點另眼相看。
章綺笑笑:「也別這麼說吧,畢竟一開始是曉月的畫得到了王老先生的肯定……」
自從抱錯孩子養錯繼承人的事情發現後,章綺沒少被這個弟媳和小姑子看笑話。
現在翻了個頭,二房自己的女兒都沒教好,弄出這種搶佔別人機會的醜事,遠比真假少爺難堪得多。
霍長怡原本也就只有這一項繪畫能拎出來誇耀,連這個都是做虛弄假,那就真沒什麼值得說道了。
至少霍長英是真正培育成才的,衛沉也在提升成績,進步飛速。
章綺自認教得極好,完全有資格俯視其他人。
季文璇一聽章綺的話,就拉下臉。
旁邊的霍家小姑子冷嘲熱諷了一句:「這錯,也錯得太巧了點,偏偏就是王老先生選中的畫錯了。」
季文璇差點急臉。
「所以才要查清楚呀!
但一碼歸一碼,長怡在繪畫上的成績都是有目共睹的,不然王老先生也不會願意帶這麼久。
這難道是一副畫就能決定的嗎?還不是得常年累月地練著!」
季文璇一件件的翻開來說:「周曉月現在還在畫嗎?早就不畫了吧!
她從小跟著長英,學什麼不是半途放棄啊,王老先生要是真的收她當學生,才是浪費!」
霍家正眼瞧周曉月的人根本沒幾個。
霍夫人章綺原本沒有真正把周曉月放在心上,但經歷種種,再聽到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