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氏瞬間嚇白了臉,怒道:「該死的,他們怎麼敢!」
就算是公主又怎麼樣?她敢對她的臻兒做這樣的事,她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還有這晉安侯府的一干人等,她通通不會放過。
唐宓見她氣紅了眼,勸道:「您先別激動,現在找到了毒物來源,也不算壞事,一來,我可以透過這個粥,確定世子中的毒,更好地配置解藥。二來,你們知道他們怎麼下的毒,自己也能防範。所以還請夫人暫且忍耐,千萬不要打草驚蛇,至少在身子大好之前,不要露出破綻,否則他們在暗,你們在明,被動的便是你們。」
羿氏愣愣地看著唐宓,突然有些明白昨晚臻兒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她似乎真的知道些什麼。
「多謝神女指點。」羿氏回過神來,連忙感激地道謝。
感覺到某人探究的目光,唐宓有些諂諂。
她似乎又說多了。
梁臻再一次泡了藥浴,唐宓依舊給他紮了針,像昨天一樣忙了兩個多時辰才結束。
情況跟昨天一樣,藥浴非常順利,梁臻體內的毒素也清除了不少。
唐宓走之前帶走了那碗毒粥,回到軒王府之後,唐宓連覺都沒有睡,便連夜研究那毒粥了。
昨晚忙得太晚,第二天唐宓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王妃,您最近太累了,多睡會兒。」見唐宓睡了三個時辰就醒了,半夏心疼得不行。
「不睡了,今天還要給祖母複診。」唐宓直接起了身。
半夏勸不動,只能打水伺候唐宓梳洗。
簡單吃過東西,唐宓便帶著半夏和鴻飛往西街去了。
「咦」半夏撩著車簾,似乎看到了什麼驚咦出聲。
「怎麼了?」唐宓順著掀開的車簾往外看,卻是什麼也沒看到。
「好像是三爺,進了前面的酒樓。」半夏指了指前面的酒樓道。
唐三豹?
唐宓皺眉,撩簾對外面的鴻飛道:「我們去前面的酒樓。」
「是。」
三人一起進了前面的酒樓,鴻飛塞了銀子,要了一間唐三豹隔壁的包間。
三人剛坐進包間,便聽到了隔壁熟悉的聲音。
「你們找我什麼事?」
是唐三豹的聲音,聲音有些不爽。
接著是唐松嘲諷的聲音:「怎麼?這麼怕見到我們?」
「放肆!」唐三豹氣得猛地一拍桌子:「我是你爹,你這是什麼態度!」
唐宓眼角抽抽,看來唐三豹來見的是唐松,那另外一個人是誰?
唐宓剛想完,就又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你自己又是什麼態度,你算是我們的爹嗎?這麼多年你盡過一點責任嗎?你還害死了我娘,如果不是你,我娘也不會被斬首!還有我,我也被你害慘了,如果不是你們做的醜事,我又怎麼會被逐出唐家族譜,更不會被休棄!」
是唐榕!
唐宓蹙眉,這唐松和唐榕一起找唐三豹,只怕不光光是想罵他這麼簡單吧。
隔壁唐三豹被唐榕罵得眉頭緊皺,氣焰倒是消了不少。
半晌他才皺眉道:「你孃的事情我很抱歉,不過那天是她主動約的我,我也因此丟了官職,被逐出了唐家,名聲盡毀,我付出了該付的代價,而她也只是付出了自己的代價而已,沒有誰欠誰的。」
唐榕聞言瞬間冷哼一聲:「你說的倒輕巧,她死了,你卻還活得好好的,還有我們全都被你害慘了,你們自己做的孽,為什麼要算到我們頭上,我們又做錯了什麼。」
唐榕那尖銳的聲音聽得唐三豹耳膜都疼了,他冷冷看向唐榕:「事已至此,你想怎麼樣?」
終於說到了重點,唐榕立刻高抬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