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政雄的決定已經在百官們的意料之中了,倒是沒人提什麼意見。
唐宓沒想到夜政雄會免了她的釘板之刑,立刻大喜地想要道謝,卻突然便聽到一道熟悉的嘲諷聲音:「告御狀就要有告御狀的規矩,釘板之刑不能免!」
聽到聲音,大家齊刷刷看過去,便見夜君毓進了大殿。後面小太監一臉苦逼地跟著他,似乎是想攔住他,不過看樣子是沒攔住。
看到來的是夜君毓,唐宓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
真是冤家路窄,這人怎麼無孔不入!
夜政雄看到夜君毓過來,也是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你來幹什麼?」
夜君毓瞥了眼唐宓和夜宸軒,不屑道:「聽說有人來告御狀,兒臣就是來湊個熱鬧。」
夜政雄眉頭緊皺:「要你湊什麼熱鬧,沒事給朕滾回去。」
夜君毓也不生氣,只看著唐宓道:「既然是告御狀,就該按規矩來,該滾的釘板決不能少。」
夜政雄簡直被夜君毓氣死了,這跟他又有什麼關係,沒事跑來搗什麼亂啊,還是說這事跟他有關係?難道唐宓要告的是他?
夜政雄一想到是這種可能,倒是突然不敢讓唐宓告狀了。
家醜不可外揚,夜君毓做的那些糊塗事,可不能讓唐宓在這大殿之上說出來,他們皇家可丟不起這個人。
夜君毓一出來說話,莫丞相便立刻出來說話了:「老臣也以為禮不可廢,規矩在此,若是可以隨意廢除,那以後誰還會遵守規矩。」
不等夜政雄說話,唐宓便高抬著下巴,開口道:「莫丞相說的對,禮不可廢,這釘板我唐宓滾!」
唐宓說著,便一臉堅決地過去滾釘板了。
走到那釘板前,唐宓死死咬牙,閉上眼睛就往頂板上滾。可是預期的疼痛卻沒有來,在唐宓滾到那釘板上的瞬間,夜宸軒便飛了過來,給她當了肉墊。
看到夜宸軒毫不猶豫地飛撲過來,所有人都傻眼了。
尤其是夜政雄,差點沒從龍椅上豎起來。
就連君賀也是愣了下,隨即便露出了欣賞的笑容。
就憑這事,夜宸軒這小子他以後也幫定了。
那尖刺入肉的聲音是那樣清晰,扎得唐宓的心好痛好痛。唐宓睜眼時,已是淚水模糊。
傻瓜,他怎麼這麼傻!
「別怕,閉著眼睛,我帶你過去。」耳邊傳來他輕哄的聲音,他輕薄的唇溫柔地吻上她的眼睛,等她閉上眼睛之後,她便感覺他將她整個護在了懷裡,直接從那頂板上滾了過去。
她從未覺得時間那樣漫長過,他每滾一下,那些尖刺就好像紮在她心上,痛得她眼淚直掉。
她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可是她知道這些血沒有一滴是她的,可卻依舊讓她痛徹心扉。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她才終於感覺他們滾到了地上。
唐宓立刻睜開眼,入眼的是他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唇。
「我沒事,一點都不疼。」知道她擔心,夜宸軒輕聲安慰她。
聽到這一句,唐宓懸在眼裡的淚再也控制不住地噴湧而出:「你騙人」
怎麼可能不疼?她都疼死了,心疼得心都要碎了。
夜宸軒聽著她嬌嬌軟軟的撒嬌聲,心都要化了,忍不住笑出了聲:「真不疼。」
抱著她,他真的一點兒都不疼,只要她沒受傷,他就不疼。
夜宸軒越是這麼說,唐宓眼淚就越是落得兇,她不敢趴在他身上,立刻起身就要檢視他的傷勢。
「我真的沒事。」夜宸軒怕她暴露自己的身份,一把便抓住了她要來檢查的手。
夜政雄見夜宸軒流了一地的血,又是生氣,又是著急,立刻便吩咐李元:「還愣著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