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塊光斑。他腦袋裡一片紛亂,就像一個雜亂的毛球,似乎怎麼都找不到一個可以理清楚的線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秦楚糾結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謝文淵翻了個身,正好對上了秦楚地眼睛。
秦楚心裡一驚,他原本都以為身旁這個人已經睡著了,可是謝大學霸的眼睛亮亮的看起來哪裡又半分睡意。
秦楚愣了兩秒鐘,他唰一下閉上了眼,還十分裝做熟睡的模樣,咂了咂嘴。
謝文淵:“……”
秦楚沒有睡著,謝大學霸何嘗又睡著了,他看了看眼前那張熟悉的臉。秦楚閉著眼睛,但是他的睫毛卻隨著呼吸的頻率一下下的顫動的。
謝文淵看了他好一會兒,開口輕輕叫了一聲:“秦楚。”
男生清朗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聽起來格外顯眼。秦楚心裡一抖,差點就想睜開眼睛。
好在謝文淵除了叫名字,後續也沒有說出什麼話來。秦楚渾身僵硬地翻了個身,裝作是熟睡的樣子。他還沒有找到答案……更加不知道要怎麼跟謝文淵說。
謝大學霸看著他後腦勺上面軟乎乎的頭髮,感受到秦楚的抗拒。他靜默了兩秒鐘,到底也沒有說什麼,也翻身過去了。
夜晚一片寂靜,偶爾還能聽見窗外傳來車輪開過公路發出的聲音。秦楚在這樣的夜晚裡睜著眼,沒有一點睡意。
在這一刻,兩個人明明睡在同一張床上,卻背對著彼此,心裡懷著各自不可言說的小心思。
一個夜晚就這麼平靜的過去了,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但在寂靜之下卻暗潮洶湧。
接下來的幾天裡,秦楚一直都不動聲色地迴避著謝文淵的視線。他臉上還掛著笑容,偶爾還會在餐桌上開開玩笑。但是他卻一直有意地迴避著謝文淵,甚至開始每天晚上陪著謝遙一塊看新聞聯播和狗血電視劇。
圍觀了自家兒子和兒媳婦兒鬧彆扭的全過程,時不時還被謝文淵帶著冷氣的小刀誤傷一下。在自家老婆的指示下忍了好幾天的謝爸爸終於忍不住了。
在一次看似溫馨的晚飯過後,謝遙拉住了準備去開電視機的秦楚。他一本正經地把一個長長的紙條塞進了秦楚的手裡:“小秦啊,這最近也快過年了。你看我跟徐茵都沒時間,你明天白天跑兩趟,幫著家裡買點年貨唄。”
秦楚手裡拿著紙條,愣了好一會兒:“我去買年貨?”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手裡的單子上面用清秀的小楷寫著一個個商品的名字和數量,一看就是謝媽媽的手筆。
這幾天裡,謝文淵和徐茵都沒有任何的表示,秦楚心裡越發不安。他心裡幾乎已經認定徐茵就是拐彎抹角地表達自己的不滿,想讓他知難而退。
但偏偏又是這個時候,謝遙遞給他一個紙條,讓他去買年貨。秦楚有點迷茫,心裡忍不住就跟著動搖了。
頂著謝爸爸期待的小眼神,秦楚張了張嘴,半天才憋出來一句話:“我……我不知道這裡的購物商場在哪。”
謝遙似乎就等著秦楚說出這個問題,他笑眯眯地拍了拍秦楚的肩膀:“哎呀,你讓文淵陪你去嘛,反正他白天也沒事。”
“可是……”秦楚回頭看了一眼,謝大學霸正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擺弄一個小模型。他身上嗖嗖嗖地往外放冷氣,那張臉上恨不得寫上幾個字“心情不好,請勿靠近。”
謝遙看出秦楚的遲疑,他露出了一個狐狸一般的笑容,小聲說道:“這麼多東西,你就算知道地方自己一個人也搬不回來嘛,讓他跟你一塊去唄,嗯?”
秦楚感覺自己手裡的紙條像個燙手山芋,他回頭看看沙發上的大學霸,深深感覺自己被坑了。
謝文淵坐在離秦楚不遠的地方,他手裡擺弄著一個小模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