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莊中,玄奘遲遲等不到敖烈回來,心中也是越來越焦急,正合計這是否該強行派遣悟空前去救人,卻猛然見得一道白光飛射而來,落在了他的面前,化作了一個面貌俊俏的白衣男子,朝著他躬身行禮道:“師傅,弟子回來了。”
玄奘雖然是第一次見到人形的敖烈,卻立刻便認出了他的聲音,頓時大喜道:“徒兒,你總算是回來了,可當真是急死為師了。”
說著,他走上前去,拉著敖烈的衣袖上下打量了一番,道:“看來你倒是不曾受傷。”
敖烈道:“謝過師傅關心,弟子並無大礙。”
玄奘又道:“可曾見過了那妖孽?”
敖烈淡淡一笑,道:“自然見過了,那妖孽為禍人間,已然被弟子出手誅滅了。”
“什麼?靈感大王死了?”一旁的陳清與陳澄頓時大喜過望,齊聲問道。
敖烈點了點頭,一臉理所當然地道:“一個區區魚妖,之前還被二師兄傷了元氣,卻妄圖在水中與我龍族相鬥,又哪裡有半分僥倖之機?”
陳清猶自不敢相信,又問道:“敢問公子,那魚妖的屍身何在?可否讓小老兒一觀?”
敖烈無奈地一攤手,一臉羞愧地道:“我與他相鬥之時,迫不得已使出了龍族的吞海之術,已然將他吞入了肚中,怕是無法讓你見到屍身了。只是如此一來,怕是破了葷戒,還要請師傅恕罪。”
玄奘嘆道:“性命相搏,本就是迫不得已,你倒也不必自責,回頭與我多念幾遍往生咒便是。”
敖烈恭聲道:“弟子遵命。”
陳清聽到這裡,已是再無疑心,臉上再難掩飾興奮之色,連忙與敖烈道謝,卻聽得沙僧問道:“師弟,卻不知那打傷二師兄的白黿妖又如何了?”
敖烈笑道:“那白黿的確是通天河的水神,之前受了魚妖蠱惑,才敢與二師兄為敵。不過,他認出了我乃龍宮之人,已是幡然悔悟,只求師傅諒解。”
玄奘點頭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既是受人矇蔽,自當既往不咎。只要他日後體恤百姓,造福一方便是。”
陳清聽得這話,臉上頓時露出了失望之色,不過轉念一想,那白黿每年不過分得百餘萬利潤,倒也並不相干,便也就釋然了。
妖怪被除,自然是大喜之事,陳清連忙下令擺下慶功宴席,好生招待了玄奘師徒一番,又安排好了一艘大船,明日一早便啟程送師徒四人過河。
是夜,陳清心情大好,飲了幾杯小酒,正要回房歇息,卻忽然見得一道紅光飛射而來,落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心中一驚,連忙定睛看去,卻見對方居然是一個身著紅袍的女子,身形頭臉都被遮在袍服之下,正冷冷地打量著他。
“你就是陳家莊莊主陳清?”那女子冷聲問道。
陳清不敢大意,忙道:“正是老夫,卻不知姑娘是何人?又為何擅闖我府中?”
那女子隨手掀開了袍服的帽子,露出了頭頂的一雙龍角,傲然道:“我乃望海菩薩座下善財龍女是也,奉菩薩之命,特地來此尋你。”
陳清聽得對方居然是望海菩薩座下弟子,頓時心裡便是咯噔一聲,又想起以往去佛家寺廟之時,的確聽說過望海菩薩座下有個善財龍女,頓時再無半點疑心,連忙躬身行禮道:“小老兒陳清,拜見神女,不知神女此來,到底有何貴幹?”
善財龍女敖婕冷冷地打量著眼前這貪婪歹毒的老者,冷哼一聲,道:“我來的目的,難道你還猜不出嗎?菩薩今日心血來潮,掐指一算,卻算出他座下的魚妖喪命於通天河中,便派我前來查明緣由。你這陳家莊就在通天河畔,又與那魚妖素有往來,想來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陳清聞言大吃一驚,試探著道:“不敢隱瞞神女,小老兒的確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