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蟠桃園,正是一幅寧靜祥和的景象。
現在時辰尚早,鋤草力士和鬆土力士還要至少一個小時才會來工作,所以正是園中無人之時,二人顯然都對此瞭如指掌,這一個小時裡,足以讓他們分出勝負了。
二人找了個空曠僻靜之處相對而立,天蓬元帥仍是手握九齒釘耙,而云翔則再次取出了那杆短矛兵刃,雖然這方面有些吃虧,卻也是沒有辦法,相對而言,這已經是他最趁手的一件兵器了。
經過上一次的交手,二人都對對方的修為了若指掌,也都自信有著尚未使出的手段,此番交手,勝負之數猶未可知。
一陣微風吹過,一片樹葉自頭頂飄然落下,氣氛當真是剛剛好,二人目光一凝,正要各自出招,卻不料一旁再次傳來一陣腳步之聲,便閃出了幾條人影來,又將這番決鬥的氣氛破壞了個乾淨。
二人轉頭看去,卻見這幾條人影不是別人,正是虯髯力士帶著幾個施肥力士。
說來也是湊巧,力士們雖然殺了許旌陽,卻仍是裝作若無其事地辛苦了一夜,方才將這園中所有的蟠桃樹盡數施了肥,剛剛故作鎮定地應付走了捲簾大將一行,正打算離開,便有人建議,離開前再去探查一些隱秘之處,也就是眾人埋藏許旌陽和幾個侍衛屍首的地方。
沒辦法,這種事情,大家都是第一次幹,緊張也是在所難免的,不再檢視一下藏屍之處,誰也無法完全安心。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有一處最重要的地方,竟然出現了兩個人,而且,這兩個人還是大家都認識的,一個是他們的老上司天蓬元帥,還有一個居然是昨晚莫名失蹤的鋤草力士,而且他還換了一身侍衛的裝扮。
這一下,大家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臉上紛紛現出了惶恐之色,還是那虯髯力士最先鎮定了下來,連忙對著天蓬元帥行禮道:“小的們見過天蓬元帥,今日乃是蟠桃盛宴之日,元帥為何又會來到此處?”
天蓬元帥見到眾力士,也是皺了皺眉道:“本帥奉王母之命來此檢視罷了,你們又為何會在此處?我記得施肥之事應該是午後才開始的吧?”
虯髯力士答道:“回稟元帥,我等得罪了許天官,他罰我們幾人連夜將蟠桃園施肥,眼下才剛剛完成,正打算回去休息。”
天蓬元帥面露不豫之色道:“這個許旌陽,竟然擅自更改耕作的時間,當真是無知得緊,也難怪娘娘會對他多有不滿了。對了,他人現在何處?”
虯髯力士偷看了雲翔一眼,見他並未有何表示,便小心翼翼地答道:“昨晚之後我等便沒有見過許天官,也不知他現在何處,不過依照慣例,再有半個時辰他便會來此巡查,元帥可需要小的們現在就去請他過來?”
天蓬元帥搖頭道:“不必了,你們先回去吧,我與這個侍衛有些事情想單獨談談,你們莫要再來打攪。”
“這......”虯髯力士再次一臉擔心地望向雲翔,卻見天蓬元帥已是露出了不耐之色,只得應了聲是,便招呼眾人離開。
這時,天蓬元帥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再次開口道:“對了,你們都是我當年的屬下,應當知道為長者諱的道理,今日之事,我不想任何人知道,若是有人問起,你們便當做沒見過這個侍衛,明白了嗎?”
眾力士雖然心中不解,卻只得再次應了聲是,便匆匆離開了。
聽得腳步聲漸漸遠去,雲翔搖頭嘆息道:“元帥當真是好威風啊。”
天蓬元帥冷笑道:“你怕是不知,這蟠桃園原本並無如此規模,正是我一手打理多年,方才使得每年能產出如此多的蟠桃供眾仙享用,所以,這裡原本就是我的地盤,一草一木我都是熟稔無比,你竟敢來到此處,可真是自投羅網。”
“你的地盤?”雲翔剛才便已從眾力士的神色中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