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動靜,心悸的感覺卻猶然在身,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
次日一早方才過卯時,雲翔便醒了過來。
昨晚他基本都沒怎麼睡覺,那個神秘的山洞一直在他腦海中浮現,使他輾轉難眠,起來修煉玄月功也是心浮氣躁難以入定。
結合昨天那個洞穴給他的感覺,他想起了大鯉魚海棠,這個世界可是有妖怪的,那麼又出現了一種新的可能,那是個妖怪的洞穴。
但這個可能也有一處不合理的問題,今早他特意去看了,山腳下的村莊炊煙裊裊,村民們紛紛外出勞作,生活安然閒適,作為一個妖怪的鄰居,未免也活得太滋潤了吧。
之後,另一種念頭不可抑制地冒了出來,那山洞裡有寶物!
根據他上一世看過的文藝作品,不少寶物是自帶威壓的,不太可能是什麼天地靈藥,那個一般是有異香的,帶威壓的一般是神兵利器。這個可能性是越想越覺得相當的大。
當然,經歷過引神香和大鯉魚之事後,其實他也謹慎了許多。不過昨天既然沒有什麼危險追出來,與前幾次截然不同,卻讓他心思又活絡了起來。
當然,以他目前蛤蟆的身體,什麼神兵利器都肯定價值不大,但有寶不探,實在是心癢難耐,加之在這小山裡過冬確實是閒得蛋疼,於是,他決定今天再去那洞穴打探一番。
作為一個有理智的現代人,這種山洞當然不能貿貿然地硬闖進去。
目前正值冬季,百蟲都在冬眠,無奈之下,他只得召喚來一隻老鼠,操縱著向山洞內衝去。可那老鼠比他還不濟,才衝入洞口便脫離了控制逃了回來。又試了幾次,還是如此,他只得頹然放棄了。
又過了一日,他費勁心思用意念加威逼控制了一隻野兔,意圖衝擊山洞,無奈與老鼠一般,進了洞便會逃回來。
再過一日,他毒傷了一隻野猴,將其逼進山洞,那野猴卻也顧不得他的威壓和身中劇毒,死命地爬了出來,再怎麼逼迫也不肯進去。
他不由得大失所望,正合計是否明天再用此法弄一隻花豹前來試試,正欲轉身離去,忽然之間,恍若天地變了顏色,一股威壓由山洞內向外壓了過來,那種心悸的感覺再次籠罩了他的全身。
雲翔大驚,感覺洞內似乎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要鑽出來,他顧不得多想,瞬間灌注全身內力於雙腿,向著後方全力躍去,以他的經驗,這一躍至少能躍出三丈開外,足以躲避一般的危險。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他方才躍起離地不到四尺的高度,四周的空氣就忽然粘滯得如同液體一般,然後彷彿出現了一隻無形的大手,將他一把攥住,停滯在了空中。
此情此景,當真是詭異到了極點,不知是武俠小說中的龍爪手,還是修仙小說中的擒拿術。
那大手方一握住他,四周的空氣便瘋狂地向他擠壓,似要活活將他攥死一般。他連忙運起全身的功力抵抗著,卻如同螳臂當車,眼看就要死於非命。
終於,他吐出一口鮮血,勉力在意念中大喊一聲“大俠饒命”,然後便向著洞內遠遠的傳送過去。這時候才求饒,不過是死馬當成活馬醫,其實心中也沒抱著什麼指望。
沒想到,這聲絕望的求饒卻是有了回應,一個冰冷而沙啞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腦海:“不知死活的小東西,老子懶得理你,你竟三番五次來挑惹,老子便遂了你的意,送你去投胎吧。”
聽得此聲,雲翔方才確認了山洞內確是有高人居住,無限懊悔湧入腦海。
說實話,他之前有想過洞內可能有人,但隨著一次次試探膽子越來越大,此時想來,自己也覺得所作所為賤得要命,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繼續求饒。
此時,他的意識也開始恍惚起來,心知此命休矣,不禁悲從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