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晶晶三人一時大意,剛才進來之時不曾仔細搜尋,此時方才發現這院中還有一個小道士,頓時齊齊吃了一驚。
見那小道士張口還要喊叫,白晶晶已是飄身而上,一把便掐住了對方的咽喉,冷聲道:“小道士,既然你見到了我們,恐怕今日已是難逃一死了。要怪,就怪你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吧。”說著,她已運起爪力,便要將他殺掉滅口。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此時剛剛湊上的白良卻忽然驚呼一聲,道:“咦,真是奇怪了,這小道士怎麼看著像是......”
白晶晶微微一鬆爪,奇道:“像是什麼?”
白良道:“像是取經的那個和尚。”
“什麼?”白晶晶大吃一驚,隨手在那小道士眉心一點,便讓他暈了過去,接著連忙回頭對白良道:“二弟,你且看清楚了,這明明是個道士,又怎會是取經的和尚?”
白良撓了撓腦袋,又湊上前仔細打量了一番,一臉怪異地道:“無論相貌身形,都與那取經的和尚一般無二,我今日在山下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只是好好的和尚為何忽然長出了頭髮,變成了道士,我卻也是想不明白了。”
白晶晶皺了皺眉,正自沉吟之中,卻見一旁的白淑娘手腕一翻,掌中便已多出了一把白骨彎刀。她手握彎刀在那道士的頭頂不停地劃過,他的長髮便已隨風飄落,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個大光頭,卻又不曾傷到他的頭皮半分,這等刀法,怕是世間最厲害的刀客也要自嘆弗如。
剃掉了道士的頭髮之後,白淑娘笑道:“二哥,你不妨再看看,他究竟是不是那和尚?”
白良點了點頭,再次湊上前來打量了一番,忽然指著他的頭頂驚呼道:“是和尚,你們看,他果然就是和尚假扮的。”二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都是恍然大悟,卻見那光頭的頂門上赫然燙著六點香疤。
世間只有燙香疤的和尚,可沒有燙香疤的道士,這一下,三人都是無比確認,眼前這道士果然就是取經的和尚假扮的。只是這和尚為何會忽然長出了頭髮,又為何半夜三更出現在了這人參果樹附近,卻是根本無從揣測了。
白晶晶大喜道:“當真是天助我也,如今告訴你們也是無妨,咱們的兩個任務,第一個便是在取經人進入五莊觀後殺死那人參果樹,從而引得觀中之人對他們起疑,正是個挑撥離間之計。第二個則是要趁著取經人與五莊觀爭鬥之時抓了這玄奘和尚,將他們帶回白虎嶺,到時自有人前來接人。
如今咱們剛剛殺了果樹,那玄奘便自己跳到了咱們眼前,當真是省去了不少手腳。事不宜遲,咱們趕緊帶了他離開便是。”
二人聞言也是大喜過望,便找了根藤條將道士直接固定在了白良背上,揹著他便朝著院外走去。
只是過那墨線陣法之時,眾人卻是有些為難起來,不知該如何才能將這道士無聲無息地帶出去。所幸白晶晶發現那道士腰間別著一根拂塵,看上去頗有幾分特別,便取下來對著那墨線輕輕一撥,將那墨線無聲無息地撥到了一邊,三人方才有驚無險地走了出去。
三人便也懶得再返回客房,直接帶著小道士避過了巡查之人,徑直潛出了五莊觀的大門,然後施展開法術朝著遠處逃去。
次日一早,清風、明月二人早早便起了床,洗漱完畢之後,照例前往後院處的禁地中巡查。
二人方才越過了墨線陣,便已發覺這院落中莫名少了些靈動之氣,頓時心中一驚,連忙朝著中央看去。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二人卻只覺得頭暈目眩,險些癱倒在地,因為,這鎮元大仙的命根子人參果樹,居然已經變成了一堆枯木。
“師兄,怎會如此,這樹......樹......”明月哆哆嗦嗦地已是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只是不停地揉著雙眼,只希望自己是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