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入水抓妖,悟空則陪著玄奘在小船上等候。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玄奘卻已是有些擔心,不無疑慮地道:“悟空,怎的八戒還未回來,莫要被那妖怪傷到了才好。”
悟空笑道:“師傅不必擔心,八戒最大的本事就是皮糙肉厚,即便他不是那妖怪的對手,那妖怪也未必能傷他分毫,你儘管安心等著便是。”
話音剛落,便見水中猛然翻起了一片浪花,兩道人影齊齊落到了船上,卻正是八戒與那沙悟淨二人。
玄奘見那沙悟淨仍是相貌兇惡的模樣,頓時嚇得連退幾步,正要張口問話,卻見那沙悟淨已是叩拜道:“弟子沙悟淨,見過師傅。”
玄奘奇道:“八戒,這是怎麼一回事?”
八戒笑道:“師傅,今日卻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這妖怪與我一般也是受了望海菩薩之託,在此等候於你的。”
玄奘驚道:“此話當真?”
悟淨忙道:“不敢欺瞞師傅,弟子本是天庭的捲簾大將下凡,受望海菩薩之託,特地在此相候,願保師傅前往西天拜佛求經。”
玄奘尤自不敢相信地道:“若是如此,你為何不肯早說,卻偏偏要惡鬥這一場?”
悟淨道:“啟稟師傅,菩薩命弟子考驗師傅與各位師兄的求佛之心,弟子便也只能出此下策,得罪之處,還望師傅莫怪。”
玄奘恍然道:“原來如此,那你所殺那些取經之人,卻又是為何?”
悟淨道:“師傅有所不知,世間總有那欺世盜名之人,冒充師傅的身份招搖撞騙,弟子氣憤不過,便殺了他們,將他們的頭骨戴在了頸項之上,正是為了對師傅的一片孝心。”
玄奘嘆了口氣,道:“佛門弟子,又怎可亂殺無辜,今日你入我門下,需謹記不可再傷良善才好。”
悟淨再叩首道:“師傅之命,弟子銘記在心。”
玄奘這才上前扶起了悟淨,卻見一旁悟空皮笑肉不笑地道:“如此說來,沙師弟以後與我也是一家人了,方才你受了我一腳,卻不知傷勢可還好?你可莫要記恨老孫才是。”
悟淨恭恭敬敬地道:“大師兄本領高強,小弟佩服之至。師兄管教師弟,本是天經地義之事,小弟身上的傷勢,也正是代表了師兄拳拳之心,小弟感激還來不及,又怎會責怪師兄?”
悟空嘿然道:“好個沙師弟,果然會說話,老孫也不如你。”
接下來,自然是由沙悟淨掌船,渡玄奘一行人無驚無險地過了流沙河。
上岸之後,玄奘親自為悟淨剃度,算是正是收做了弟子,自此之後,取經團算是正式湊齊了人手,繼續朝西邊行去。
接下來的日子裡,悟空卻已漸漸發覺出師徒幾人間的氣氛發生了些變化,玄奘倒是並無異常,八戒卻已是不再常常出言挑釁於他,而悟淨對誰都是恭謹異常,使得幾人間忽然多出了一種莫名的客氣。
而更奇怪的卻是八戒與悟淨之間,明明悟淨對八戒極為恭順,偏偏八戒面悟淨時卻也盡顯小心翼翼,便是擔行禮的苦活都搶著幹,根本不像是他平日裡那好吃懶做的風格,倒也讓悟空生出了幾分疑心。看來,這沙師弟看上去老實巴交,恐怕背後的故事也並不簡單啊。
這一日,師徒四人又到了一處山嶺之下,眼見天色已是黃昏,玄奘早已是飢腸轆轆,奈何行李中的乾糧早已告缶,正打算讓悟空去找些食物充飢,卻見八戒忽然指著不遠一處山谷道:“師傅,你快看,那裡有炊煙升起,想來定然有人家,不如咱們去化些齋菜,再投宿一宿,以解這多日來的勞頓,如何?”
玄奘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到了那處炊煙,甚至還隱隱聞到了些飯食的香氣,不由得更覺飢餓,便欣然道:“善哉,善哉,這幾日風餐露宿,為師也甚是勞頓,若有人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