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他們這樣的挑釁者,如意道人顯然也並沒有太多的耐性,一臉憤恨地道:“何方宵小,竟敢打到我福來觀來了,當真是不知死活。”
這一次,按照眾人原本的商議,雲翔仍是縮身在後方,卻是由硃紅兒上前冷笑道:“我乃是雙叉寨的盤絲大聖硃紅兒,你們福來觀大禍臨頭,難道尚且不自知嗎?”
如意道人聞言頓時臉色一變,驚道:“雙叉寨?硃紅兒?難道你竟然是妖族之人?”
硃紅兒冷哼道:“看來你還記得我的名號,倒也省了我不少口舌。”
一旁的吉祥道人皺了皺眉,問道:“師弟,這是怎麼回事?”
如意道人苦笑道:“師兄,我怕是中了旁人的圈套,前日間來了一個男子,奉上了天卦的香火錢,讓我為兩個人占卜,一個喚作孫悟空,另一個便是這硃紅兒,如今看來,這兩人只怕都不是些普通的人物,我派出的兩個遊魂至今都不曾回來,想來已是遭了不測,還引來了這些煞星上門。”
吉祥道人皺了皺眉,不悅道:“我早說過,為人卜卦定要小心行事,莫要一心只為錢財,你卻總是不放在心上,今日惹來禍患,卻也是早晚之事。”
如意道人聞言,頓時羞愧難當,只得點頭應是。
吉祥道人又轉向硃紅兒道:“朱道友,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這次的事情,便當是我福來觀的過錯,左右道友也是安然無事,不如我多補償些錢財,此事就此揭過如何?”
雲翔費盡心機,為的便是找個上門尋事的由頭,硃紅兒此時又怎肯善罷干休?只聽她冷冷地道:“就此揭過?你說來倒是容易得緊。我能安然無事,也是你們本事不濟罷了,若要補償,便拿你們的頭顱來補償吧。”
吉祥道人臉色一沉,淡淡地道:“朱道友,我福來觀也不是毫無根底的小道觀,與火焰山中的平天大聖頗有些交情,我觀中也並非全都是任人拿捏的小輩,若是執意苦苦相逼,只怕你們未必能夠討得好去。”
硃紅兒傲然一笑,道:“今日既然我找上門來了,自然不會怕了你的根底,無需廢話,只管動手便是。”
吉祥、如意二人見硃紅兒根本無意和解,也是動了真怒,冷聲道:“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們福來觀以多欺少了,只管手底下見真章便是。”
說完,只見他一擺手,身後的百餘個道人便紛紛取出長劍,向著眾人圍了過來。
硃紅兒冷笑道:“這等小角色,又何必派出來獻醜?”說完,呂方和朱家七女便已閃身而上,向著那百餘個道士攻了過去。
八位大聖級妖怪,對陣七位散仙為首的百餘個道士,倒也算是勢均力敵,雲翔卻並不急著出手,而是仍然刻意隱藏著氣息,死死地盯著吉祥、如意二人,只要他們不出手,他也不願輕易亮出底牌。
百餘人鬥做了一團,那場面倒也有些壯觀了。
這些道士修為都還不錯,平日裡也練習過一些配合的陣法,再加上人數確實太多,甫一接手,竟然打出了幾分威風,使得八人有些施展不開拳腳。
然而,十餘招過後,局面卻又漸漸發生了些變化。
朱家姐妹的配合向來無間,而且她們的斷玉絲網施展得越久,場上的絲網便會越多,也客觀上使得眾道士的行動越來越不便,再加上呂方的金蹄掌實在威力不凡,竟已慢慢將局勢又扭轉了過來。
再過了十餘招,局面對於福來觀卻是更加不利了,已有四個道士被呂方擊傷,還有十來個道士被朱家姐妹的絲網所傷,眼看敗亡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這種時候,吉祥、如意二人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只見他們各自取出了一把金鉤,怒喝了一聲:“賊子休要逞兇,且讓你們看看我福來觀的真正手段。”
說完,便已一挺金鉤,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