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了信件,雲翔笑道:“妙嘆伽藍,你這字跡倒真是不錯,不過,可莫要忘記了簽押。”
妙嘆伽藍不敢違背,連忙簽了姓名,又將手捏出了一個奇怪的手印,化作一道金光便印在了信件之上。
雲翔奇道:“你這簽押,倒是有趣,只是不知真假。”
妙嘆伽藍忙又從懷中取出了幾卷經書道:“自然是真的,大王請看,這是我謄抄的經書,上面都有簽押的。”
雲翔翻閱了一下,那簽押果然絲毫不差,頓時放下心來,將信件收好,笑容已是更加燦爛了,幽幽地道:“那就要恭喜你了,你的性命,已經保住了一半,接下來,咱們就要想辦法保住你另一半的性命了。”
妙嘆伽藍驚道:“你還要我做什麼?”
雲翔隨手一指那兩個倒在地上的伽藍道:“他們可還沒死呢,不殺了他們,只怕會洩露了訊息,不如由你來動手吧。”
妙嘆伽藍心中一寒,向著雲翔的臉上看去,卻見他雖然笑容可掬,眼神卻仍是無比冰冷,正淡淡地看著自己。
投名狀,自古以來都是拉人下水的不二法門。
事已至此,根本不需要再多做恐嚇,妙嘆伽藍已是長嘆一聲,向著兩個師弟便走了過去。
雲翔此時卻又補充了一句:“如何滅殺掉人的神魂,應該用不著我來教你吧。”
妙嘆伽藍渾身一顫,心中一橫,雙手已捏出了兩個法印,化出了兩道金光,便向著兩個師弟的頭顱擊了過去。
眼看兩個師弟身死當場,神形俱滅,妙嘆伽藍只覺得渾身一陣脫力,便癱倒在了地上。再回頭去看雲翔之時,卻見他已經遠遠地奔了出去,只有一句話隨風傳了過來:“妙嘆伽藍真是好本事啊,在下佩服。不過,你可定要保佑我,千萬別被人捉住了,否則,這信函落在哪位羅漢的手中,今日之事你可是不好交代啊。”
妙嘆伽藍聽了這話,只覺得口中一陣發苦,怔怔地看著雲翔離開的方向,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
就在雲翔離開十來分鐘之後,天空中又射來幾道靈氣,卻正是妙音等三位伽藍。
他們落下了雲頭,卻正見到妙嘆伽藍盤膝而坐,一臉悲涼,而另外兩位伽藍的屍身卻已化作了熊熊的火焰。
妙音伽藍驚呼道:“九師弟,怎會如此?”
妙嘆伽藍雙眼含淚,悲聲道:“二師兄,師弟沒用,明明抓到了雲天,卻不是他的對手,我被他打成了重傷,兩位師弟也被他殺了,還請師兄為我做主啊。”
妙音伽藍心中一驚,忙問道:“他人在哪裡?”
妙嘆伽藍顫巍巍地伸出了手指,所指的卻是雲翔相反的方向,哀嘆道:“他往那邊逃了,你們不用管我,快去追他。”
妙音伽藍想了想,又奇道:“你怎的這便將兩位師弟的屍體焚化了?”
妙嘆伽藍嘆道:“兩位師弟的屍身太過慘烈,我實在不忍讓各位師兄看到,便私自焚化了,還請師兄莫怪。”
妙音伽藍不疑有他,點了點頭,便再次施展開了法術,向著他所指的方向追了出去。
妙嘆伽藍見三人走遠了,方才站起身來,向著兩堆火焰行了一個佛禮,道:“兩位師弟,生亦何哀,死亦何苦,師兄這次親自幫你們超度,你們也無需介懷了,只管安心上路吧。”
隨著這句話說出,草原上忽然無端端颳起了一陣狂風,將那火焰颳得獵獵作響,似乎是有人在訴說著心中無限的怨恨。
雲翔一路疾奔,不多時便來到了官道之上,正好遇到一個早起趕路的商隊前來,便連忙湊上前去,裝作了一個迷路的旅人,混在其中向著金平城的方向走去。
才走了不遠,便察覺到天空中飛過的靈氣已是越來越多了,還有一個羅漢前來盤問了商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