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他的兄弟姐妹,還有他的妻兒,頓時讓他悲憤交加。見那雷部神將還興高采烈地獻上法寶,沒事人一樣邀請他迴天庭,他更是怒不可遏,當場將人打死,扒皮抽筋,祭典親友。
他也知道自己惹下了大禍,卻並不覺得後悔,自此以後,還時刻以妖族之身示人,再不願與天庭有任何關係。
望海菩薩聽完了他的講述,心中也是唏噓不已,萬萬沒有想到,這天蓬元帥居然因為一些牲畜便徹底墮落成了妖怪,實在讓人扼腕嘆息。
此時的她,腦中忽然想起雲翔所說的一句話,人心本就是世上最複雜的東西,看來,這人類心中所想之事,還是要多多研究一番才好。
豬剛鬣講完了自己的遭遇,道:“望海菩薩,我如今只想一心做妖怪,不想與你們這些神佛再有任何關係,你來尋我,卻又是為何?”
望海道:“貧僧為你尋了一樁好差事,便是保那唐僧前往西天拜佛求經,事成之後,可得西天職正果之位,遠勝於你在這山中消磨歲月,不知你意下如何?”
豬剛鬣大笑道:“都說望海菩薩心思細膩,不想卻是如此迂腐,我自當妖怪當得快活,連神仙都不肯做,又哪願意去你的和尚窩裡吃齋唸佛?此事休得再提,還是快快離去吧。”
望海沒想到對方竟是斷然拒絕,忙道:“天蓬元帥,此事並非我自作主張,莫非你已忘記了自己的師門所在了?王母娘娘在天庭如何關照於你,你也忘記了不成?”
豬剛鬣聽得這話,頓時目露狐疑之色,道:“你是西天的菩薩,怎會知道我的師門?”
望海略一沉吟,道:“你乃東華帝君的弟子,旁人不知,我又怎會不知?這取經之事,本就是你師門之意,讓你聽我之命行事,莫非你想要違抗師命不成?”
“咦?”豬剛鬣頓時嘖嘖稱奇,上下打量了望海一番,嘖嘖稱奇道:“西天與東天勢成水火,你本是西天的菩薩,我師傅卻是東天之人,莫非......”
望海嘆道:“你我本就是一類人,事到如今,我也不願瞞你,我乃菩提祖師之徒,與你師傅兄妹相稱,西天的身份只是掩人耳目罷了。如今這取經之舉事關三界大局,你我皆需全力參與,方才能為東天謀得一番出路,難道你真要置師門於不顧嗎?”
豬剛鬣聽得這話,頓時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方才憤然道:“若是師門有情有義,我當年錯投豬胎之時,卻又為何不管我?如今有事要辦,卻是想到了我,我卻又哪來的這般好心?什麼三界大局,我都不願再管,如今只想舒舒服服做個妖怪,其他一切都與我無關。”
望海聞言一驚,道:“我好意為你尋得上好差事,莫非你真要就此放棄不成?”
豬剛鬣笑道:“你若真是好意,便莫要再攪擾,老豬我前幾日看上了一門親事,那小娘子正是貌若天仙的二八佳人,你卻勸老豬舍了美人跟你去當和尚,莫不是將老豬當做傻子不成?快快離去,莫要再多囉嗦,不然老豬便不與你客氣了。”
望海雖不怕豬剛鬣,卻也不願與他撕破了臉面,只得探了口氣,轉身離去了。
身為東天弟子,豬剛鬣的差事當然不能免去,不過,也只能由他師門之人親自前來相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