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驚,臉色頓時變得精彩無比。
這位東天大菩薩的名號,他自然也是聽過的,若論身份地位,其實不遜於西天的尋常佛陀,比起他這個勉強算作入流的新晉羅漢可是高了不止一籌,遠非他能夠得罪起的。因此,對方雖然表現得極為倨傲,卻也是情理中之事。
不過,話又說回來,以東、西二天如今這水火不容的局面來看,自己也實在不宜對他太過客氣,這個分寸,實在是頗難把握啊。
呆立了半晌之後,他才勉強鎮定下了情緒,不卑不亢地合十行禮道:“晚輩正是妙嘆羅漢,見過永珍前輩。”
一聲前輩,算是認可了對方的身份高於自己,卻不稱菩薩,也算是守住了西天弟子的根本立場,足以見得這妙嘆羅漢修為雖然不行,辦起事來倒真可謂八面玲瓏。
永珍菩薩卻懶得與他計較這些稱謂,略顯敷衍地合十還了一禮,便直接問道:“妙嘆羅漢,本座有要事在身,也懶得與你多說廢話,我且問你,幽冥菩薩與諦聽現在何處?”
“這......”妙嘆羅漢下意識地掃過了下方的兩個悟空一眼,見二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神色,只得道:“啟稟前輩,幽冥菩薩與諦聽城主乃幽冥殿之主,如今尚有要事在身,晚輩也不便告知他們的下落,還請前輩見諒。”
“不便?”永珍菩薩冷哼一聲,已是一記手印閃電般擊出,便見一隻佛門大手印憑空出現,一把便捏住了妙嘆羅漢的脖頸,將他提離了地面。
可憐那妙嘆羅漢在地府苦修多年,至今卻也不過是大聖中期的修為,即便是有傷在身的永珍菩薩,也絕非他能夠應付的。只見他渾身光華閃爍,來回掙扎了幾下,卻終究無法擺脫那大手印的掌握,只能無奈求饒道:“前輩何須如此?”
永珍菩薩見兩個悟空都沒有出手之意,心中頓時更加沒了顧忌,威脅道:“人到底去了何處?你說,還是不說?不怕告訴你,我乃東天三大菩薩之一,今日便是殺了你這不入流的羅漢,恐怕也無人會為你做主。”
妙嘆羅漢感覺到眼前這菩薩的眼中果然滿是殺意,又哪裡還敢堅持,只得道:“我說,我說便是了,只是即便你知道了他們的所在,其實也是毫無意義。”
說完,他見永珍菩薩仍是不為所動,才繼續道:“今日藏經院中出了些變故,他們一早就趕去處理麻煩了。”
“藏經院?”永珍菩薩一臉疑惑地道。他實在想不起來,幽冥殿何時有過這樣一個地方。
妙嘆羅漢聽出對方的疑惑之意,連忙主動解釋道:“那藏經院其實也是近些年才建成的一個隱秘之處,也就是為我佛撰寫大乘真經的地方。”
“原來如此。”永珍菩薩這才點了點頭,氣勁一散,將妙嘆羅漢丟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