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翔聽朱橙兒說想到了辦法,頓時精神一振,忙問道:“橙兒妹子,你趕緊說,有什麼辦法能夠儘快離開這裡?”
朱橙兒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大哥,我記得你也是廣寒宮弟子,而且和宮中諸位嫦娥頗有交情的?”
雲翔一愣,點頭道:“正是,我與諸位師姐交情甚篤,他們都視我為親弟弟一般,莫非她們有辦法出去?”
朱橙兒點頭道:“正是,按照以往的慣例,蟠桃盛宴之前,有各位嫦娥歌舞助興,但是,她們卻沒資格參與宴席,歌舞完成之後,她們便會離開瑤池宮,返回廣寒宮而去,誰也不會有所懷疑。”
雲翔頓時眼睛一亮,道:“剛才我路過前殿之時,見她們的歌舞已經開始了,這麼說來,用不了多久,她們就會離開了?”
朱橙兒點頭道:“正是,最多還有一炷香的工夫,她們便要離開了。只是,她們終究是一群女仙,如何混在他們中間離開,卻也是個問題。”
雲翔哈哈一笑,探手便從懷中取出了法寶美人面,往臉上一戴,又默運天人變功法,身形已是變得嬌小可人,儼然已是一個女子的樣貌無異,只是穿著一身侍衛的盔甲,卻未免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朱黃兒打量了雲翔半天,頓時拍手笑道:“大哥竟然有這樣的好寶貝,倒真是讓人大開眼界,這番樣貌,便是妹妹也有些自慚形穢呢。”
雲翔此時也是心情輕鬆了不少,便故意手捏蘭花指,在朱黃兒的肩上輕輕一推,尖細著嗓子道:“討厭啦,妹妹可休要取笑姐姐。”
二女頓時愕然,接著便放聲大笑起來,一時間,原本緊張的氣氛頓時輕鬆了不少。
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雲翔原本就帶了廣寒宮所產的女子衣物,便換好了衣服躲在此地等候,而朱家姐妹則取了幾壇酒先行離開,想辦法聯絡廣寒宮的嫦娥們前來接他。
姐妹二人算好了時間,施施然來到前殿之外,便見得殿中的眾嫦娥次第退下,正想著該如何將她們攔下,卻聽得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道:“兩位仙子請留步。”
二人回頭一看,頓時柳眉倒豎,因為攔下他們的不是別人,正是雲翔的死敵天蓬元帥。
朱黃兒冷哼一聲,也不願理他,朱橙兒卻明顯要鎮定許多,向著他行了一禮道:“見過天蓬元帥,不知元帥叫我們姐妹何事?”
天蓬元帥卻也不多說廢話,直截了當地問道:“雲翔現在何處?”
姐妹二人頓時一驚,朱橙兒皺眉道:“元帥此話何意?”
天蓬元帥道:“休要欺瞞於我,你們姐妹本就與雲翔以兄妹相稱,剛才也有人看到,你們與一個行蹤鬼祟的侍衛在一起,那人定然是雲翔無疑。不怕告訴你們,雲翔罪無可恕,乃是天庭要犯,玉帝曾親自下旨誅滅於他,你們若敢包庇,當以同罪論處。”
“胡說!”朱黃兒忍不住怒聲道:“我大哥好好的,就是被你這等小人暗害,才會......”說到這,被一旁的朱橙兒輕輕一拉,便連忙住了嘴,卻已是氣得俏臉通紅。
朱橙兒道:“天蓬元帥,我大哥早已在歲祭時失蹤,此事人盡皆知,你又怎會找到我們姐妹的頭上?若說侍衛,這裡四周盡是侍衛,我們又哪裡知道你說的是哪個?無憑無據,不知你要給我們姐妹定什麼罪?”
天蓬元帥森然道:“我已找遍了大半個瑤池宮,卻都不曾見到雲翔的影子,定然是被你們藏了起來,我勸你們老實交代,他如今到底藏在何處,否則的話,便休要怪本帥不客氣了。”
朱橙兒見眾嫦娥此時已走出了前殿,便一拉朱黃兒道:“天蓬元帥,你所說之事,我們姐妹確是一概不知,玉帝和王母就在前殿中,莫非你還要動手打人不成?我們姐妹尚有要事在身,懶得與你多費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