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沉思了良久,方才道:“陛下,其實在末將的天河府之中,許多人都曾見過了雲翔,不如末將去將他們找來……”
“夠了!”玉帝的耐心終於消耗殆盡了,怒道:“你府中之人,又如何能為你作證?你說天河府庫中的寶物盡數丟失,但依朕來看,這些東西說不定便被你私下送給了別人,朕的寶物不是一直都被你們這樣四處挪用的嗎?”
說到這,他掃視了下方的眾仙家一圈,看得眾仙都心虛地低下了頭,誰也不敢再多說一句,最後,他將目光停在了身旁的王母的身上,王母本想張口辯解,卻終究還是不敵玉帝的龍威,低頭嘆了口氣。
被玉帝這麼指桑罵槐地訓斥了一頓,眾人自然都對天蓬元帥生出了些怨氣,平靜了片刻之後,王母轉向天蓬元帥道:“天蓬,如今事實俱在,你私盜天河府庫的寶物,還有我蟠桃園中的蟠桃和靈藥園中的九葉芝草,事實俱在,你還有何話說?還不快將寶物盡數還回來?”
天蓬元帥心中一驚,抬起頭一臉乞求之色地看向王母道:“娘娘,末將冤枉啊,這些禍事,真的全是雲翔一人惹下的,末將身上可是一件寶物也沒有啊,只求娘娘給末將一些時間,末將定會將寶物盡數追回,將那妖孽捉拿歸案。”
王母見他到了這時還不肯認罪,心中也是不免狐疑,畢竟,天蓬元帥是她一手提拔起來的,她也不希望他就此倒臺。
想及此處,她回頭看向臉色陰沉的玉帝,正打算開口求兩句情,卻聽得下方的眾嫦娥忽然開口道:“陛下,娘娘,旁的事情我等也不懂,只是他屢次前來調戲我們姐妹之事,還請您二位為我們廣寒宮做主。”
王母既然想保下天蓬元帥,便也只得開口安撫道:“天蓬元帥調戲嫦娥,實屬不該,只是他今日不過是酒後亂性,倒也不宜太過苛責,依我看,不如罰他......”說到這,她停了下來,目露猶豫之色,顯然是想找個不會太過傷筋動骨的責罰,就此將眾嫦娥搪塞過去。
月娥一早得了雲翔的仔細叮囑,早知道王母可能會為天蓬元帥脫罪,便一咬牙,連忙依計道:“娘娘明鑑,這天蓬元帥原本心中就看不起我等女仙,今日才會借酒前來滋擾。剛才他調戲小仙的時候還曾說過,我等女仙看似端莊,其實卻都是不甘寂寞,就連......就連娘娘您,也會時常下界私會情郎......”
“放肆!”“胡說!”兩聲暴喝齊齊傳出,一個自然是來自王母,另一個卻是來自一旁的天蓬元帥。只見天蓬元帥怒道:“月娥,我何曾說過這樣的話?你休得血口噴人。”
月娥此時早已決意將天蓬元帥置於死地,便強自道:“你明明說過,我們這些師姐師妹都聽得一清二楚,怎的又不承認了?娘娘,他還說過,曾親眼見到您與情郎一同沐浴,話語中盡是些汙言穢語,您看,......”
砰,一個琉璃盞憑空飛出,正中天蓬元帥的額角,頓時砸得他慘叫一聲,已是頭破血流。
殺人誅心!雲翔的這番計劃,早已沒有給天蓬元帥留下絲毫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