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天庭之後,雲翔沒有回去見馬氏,甚至沒有前往弼馬溫去核銷記錄,一行人便徑直來到了廣寒宮。
如今這情況,已經完全和灌江口扯破了臉皮,狠狠告他一狀,趁他病要他命,已經是唯一的選擇了。而告御狀這種事,身份低微的馬老星君顯然是並不方便出面的,無論怎麼看,由官職較高,立場也更加超然的太陰星君出面才是最合適的選擇。所以,他便選擇了先來廣寒宮見太陰星君。
太陰星君聽二人將這次事情的始末細細講了一遍,頓時黛眉緊皺,色變道:“你們方才說,那個國師王菩薩的弟子沙天爵,竟然是......是玉帝的血脈?此話當真?”
玉娥道:“娘娘,這些都是我聽到嘯天親口說的,只怕不會有假,否則的話,灌江口應該也不會整出這麼大的陣仗難為我們吧?”
太陰星君沉吟了半晌,方才開口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們以後千萬不可對外人提起,否則的話,便是本君也保不住你們了。”
玉娥忍不住問道:“娘娘,我覺得那位沙天爵也挺不錯的,既然是玉帝的血脈,玉帝為何不下旨接他來天庭居住呢?又哪裡會惹來這許多的麻煩?”
太陰星君搖頭嘆息道:“你一個小姑娘家,又哪裡懂得這些?如今天庭這形勢,若是再多出一個太子,只怕是禍非福啊。也難怪楊戩會有恃無恐了,原來竟然還有這樣一手底牌,實在讓人有些意外。罷了,這些都是玉帝的家事,你也不必再問了。”
雲翔插口道:“星君,那我二人經歷之事,您看該如何是好?”
太陰星君道:“原本楊戩想要求官,我也懶得去管,但他放任屬下殘害無辜,又意圖殺你們二人滅口,我卻是不管也不行了。這樣吧,明日早朝,我便將此事奏予玉帝知曉,請他為你們做主便是了。”
雲翔一聽這話,頓時放下心來,只要玉帝知道了灌江口對自己的兒子下手,定然會勃然大怒,嚴懲不貸才對,無論如何,他以後只怕也顧不得再找自己的麻煩了。
第二天一早,太陰星君便前往凌霄寶殿去上早朝了,而云翔與玉娥便陪著她一同到了南天門內等候訊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而云翔的心卻是慢慢沉了下去,如果一切順利的話,玉帝怎麼也會傳喚他們二人進去問話才對,可裡面至今都沒有動靜,只怕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足足等了接近三個小時,凌霄寶殿方才有天官陸陸續續地走了出來,二人一眼便看到了面沉似水的太陰星君,連忙迎上前道:“星君,事情如何了?”
太陰星君皺了皺眉,嘆了口氣道:“回去再說吧。”
回到廣寒宮,太陰星君並未開口,而是先從袖中取出了一件東西向著玉娥遞了過去。
玉娥定睛一看,卻正是法寶天香白玉杵,她頓時大喜過望,連忙接過來道:“謝過娘娘,娘娘連我的法寶都討回來了,看來定然是在玉帝面前狠狠告了楊戩一狀,才會讓他乖乖就範。”
太陰星君淡淡搖頭道:“不,今日早朝之上,我什麼都沒有說。”
雲翔頓時一驚,道:“這是為何?”
太陰星君無奈道:“已經太遲了,我說不說都沒有什麼分別了。昨天晚上你們回來之時,楊戩便已連夜求見玉帝了。”
雲翔一聽這話,頓時心中一動,道:“不知他找玉帝說什麼了?”
太陰星君道:“到了這一步,他還能說什麼?不過是乖乖認罪罷了。他主動稟告玉帝,他御下不嚴,導致他麾下的哮天犬私自勾結凡間妖怪,禍害百姓,還差點傷了來降妖的國師王菩薩,對了還差點傷了你們兩個。”
“差點?”玉娥已是忍不住大叫道:“娘娘,他可已經將國師王菩薩打成重傷了,也把我打成了重傷,又怎麼能說是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