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寨子的正廳之中坐定,雲翔正式介紹眾人正式見了禮,利亞德面對這一寨子的妖怪顯然有些拘謹,也不像往常那樣喋喋不休了,只顧著緊緊捏著胸前的十字架,念念叨叨地不知道在說什麼。
相較而言,呂方卻是對江棘的出身生出了極大的興趣,便笑嘻嘻地問道:“江棘兄弟,你可是真的一點也記不得自己的家人了?”
江棘果斷地搖了搖頭。
呂方又道:“那你有沒有見過一個老太太,手裡拿著一把鐵掃帚的?”
江棘想了想,再次搖了搖頭,仍是不肯開口。
呂方皺了皺眉,看向雲翔,雲翔忙代為解釋道:“江棘兄弟一向惜字如金,輕易不肯開口說話,呂兄莫要見怪。”
呂方猶自有些不甘心,再次問道:“那你現在能想起來的最早的事,又是什麼?”
這一次,卻是一旁的利亞德替他回道:“呂方先生,這個問題我曾經問過他,他只記得自己在哈迷城外面的西城河裡醒過來,更早的事情,卻是什麼也不記得了。”
“西城河?”這倒是讓雲翔吃了一驚,他頓時想起了那個西城河的傳說,與旁邊的精細鬼和伶俐蟲對視了一眼,奇道:“莫非江兄弟便是一百多年前,隨著那西城河的出現一道漂過來的那個人?”
仍是利亞德替他答道:“那個傳言我也聽過,起初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江棘根本就不記得他在哈迷城裡待了多少年了,也沒有什麼人認得他了,所以這個已經沒有辦法證實了。不過我認為那應該只是個傳說,畢竟是那麼大的一條河,怎麼可能一晚上的時間就出現呢?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雲翔皺起了眉頭,向著江棘看過去,卻見他也是皺眉苦思,似乎真的記不清楚了,便也只得閉口不再問了。
畢竟,利亞德這麼能說的一個人,花了好幾年也就得到了這些資訊,只怕他們短時間也不可能打聽到更多了,一切還是等迴天庭稟告過馬老星君再說吧。
又閒聊了幾句,雲翔注意到利亞德已是有些疲憊了,而江棘又是個不愛說話的悶葫蘆,便命小妖給二人安排了房間休息。
利亞德其實也不願與這一屋子妖怪多待,便正好藉機告辭,帶著江棘出去了。
目送二人出了門,呂方忽然又想起一事,忙道:“對了,雲翔,聽說你在哈迷國被幾個妖怪欺負了,又是哪裡冒出來的宵小?”
雲翔長嘆道:“呂兄,說起來,那三個妖怪的身份,你也是知道的,乃是咱們當年神農山上的久人啊。”
呂方驚道:“神農山舊人?是誰?難道是虎力大王?”
雲翔搖頭笑道:“那倒不是,你還記得熊羆大王,盤蛇大王,還有拜月大聖的兒子嘯月狼嗎?”
“竟然是他們?”呂方更是驚訝,已是站起了身來,道:“當年他們被通風大聖趕出了神農山,竟然流落到了哈迷國?”
雲翔道:“哪裡是流落啊,現在他們在哈迷國混得風生水起,不但煉成了更高階的金丹,歷劫成了大聖,還要謀奪國王之位呢,也算是今非昔比了。”
呂方頓時悶哼一聲,道:“竟有此事?當年在神農山,他們就仗著金丹之利,屢屢欺壓咱們嘯雲寨,如今竟然還不知收斂,竟敢對你出手,雲翔,咱們這次可不能輕饒了他們,不如明日我就去盤絲嶺找了七位妹妹過來,咱們一同殺到哈迷國,滅了這三個孽畜給你出氣。”
雲翔斷然搖頭道:“不妥,這三人修為不低,而且似乎背景也不簡單,這麼愣頭愣腦地殺過去,咱們未必能討得好去,如今雙叉寨剛剛上正軌,還是不要四處樹敵才是。更何況,這次我也沒吃什麼虧,還是不要大動干戈了。”
呂方不悅道:“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做事畏首畏尾的,委實不爽利,難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