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闖入宮中。
慈恩院中,雲翔一臉肅然地回頭看著敖烈,二人對視良久,忽然間,雲翔的嘴角微微一提,卻是莫名地露出了一絲笑意,點頭道:“敖兄不必擔心,我不出去便是了,望海,只望你也言而有信,保下敖兄的妻女才好,否則的話,我怕你終究要追悔莫及。”
說著,他忽然邁開腳步,徑直繞過了望海,走到了她身後的供桌前,抓起供盤上的一隻桃子便啃了起來,見二人都詫異地看著他,便開口笑道:“剛才說了太多的話,已然有些口乾了,對了,你們兩個要不要也吃點?”
說著,又抓起兩隻桃子便分別扔向了敖烈和望海,敖烈一臉疑惑地接了下來,而望海卻是目露狐疑之色,隨手將那桃子擋到了一旁,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雲翔嘆道:“不吃就不吃了,這麼糟蹋東西可不好,雖然你貴為高高在上的護國菩薩,卻也要知道粒粒皆辛苦的道理啊。”說著,他三口兩口便將那桃子啃了個乾淨,又將桃核小心翼翼地放回了供盤之中。
望海終於忍不住道:“雲翔,你又在耍什麼花樣?難道這便要乖乖認輸了?”
雲翔仍是低頭看著供桌,隨手撥動那些供品,似是再考慮著再吃點什麼,口中道:“望海,你應該瞭解我的,認輸倒是不至於,至於我在打什麼主意嘛......讓我想想,你花費如此工夫,讓敖通去唐王寢宮,恐怕真實的目的不僅僅是刺王殺駕,而是奪舍了唐王,取而代之吧?”
望海悶哼一聲,卻不答話,眼見雲翔如此好整以暇,她的心中卻已是越來越不安。
雲翔繼續道:“看來我又猜對了,好狠的手段,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不過,我很好奇,為何什麼你要選敖通呢?只要你肯告訴我這個答案,我就告訴你我還留下了什麼後手。”
望海略一沉吟,終於開口解釋道:“唐王乃是真龍天子,自有龍氣護體,尋常人根本無法奪舍他,不過,那敖通卻也是真龍之體,龍氣與那唐王頗有雷同,若是由他出手,便可以撞出唐王的神魂,毫髮無傷地將其奪舍了。”
雲翔點了點頭,道:“菩薩果然是見多識廣,遠勝於我。”
望海道:“告訴我,你還留了什麼後手?”
雲翔微微一笑,道:“你說,如果那敖通要奪舍唐王,是不是要將在場所有人都殺了滅口呢?”
望海點頭道:“這怕是免不了的。”
雲翔笑道:“那你可知道,我還安排了一個人,讓胡寧帶他一同去了寢宮守護唐王。”
望海驚道:“莫非你手下還有高手?”
雲翔搖頭道:“我沒有你的本事,高手也帶不進來,那人的修為差到了極點,敖通只需動用一個小指頭便足以讓他神魂俱滅。不過,若是他死了,恐怕你我都會有麻煩,尤其是你,更是麻煩不小。”
望海心中更是不安,忙問道:“你說的是何人?”
雲翔笑道:“說來也巧,這人也是慈恩寺裡的和尚,法名叫做玄奘,不如你來猜猜,他的前世是什麼人?”
望海悚然一驚,道:“難道說,那人竟是......金蟬子轉世?”
雲翔點頭道:“正是金蟬子,你說,如果這金蟬子被敖通打死了,到底是本去佛祖會更加失望呢,還是東來佛祖會暴跳如雷?算起來,人雖然是咱們兩人一起害死的,卻終究還是你讓敖通打死了,到時候你腳下的兩條船,會不會變作兩條咬人的鯊魚呢?”
望海已是慌忙站起身來,指著雲翔怒道:“你竟然如此大膽,竟敢讓金蟬子冒這等風險?”
雲翔搖頭笑道:“早說過了,老子爛命一條,大不了東天西天都不待見我,我便躲到個沒人的地方當妖怪去,對了,望海菩薩,可要我在隱居的洞府中給你留一個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