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來島,淨土院。
三個蒲團上,菩提老祖端坐於正中,東來佛祖、東華帝君則是陪坐於兩側。
只聽得東華帝君道:“祖師,佛祖,如今道門弟子全面打壓我門下子弟,弟子們都是叫苦連天,許多人都被莫名其妙地罷免了官位,趕出了天庭,僅憑瑤兒一人之力,已是獨木難支,若是不想多年心血毀於一旦,怕是要早做應對才好。”
菩提老祖皺眉道:“早些時候聽說,那玄奘師徒在崑崙山下的車遲國大鬧一場,連那元始天尊的親傳弟子都神魂受損,再難恢復,三清聖人也是顏面盡失。可那道門不去找西天報復,反倒調轉槍頭對付我東天,卻是所為何來?”
東華帝君冷笑道:“倒也沒什麼奇怪的,那三清聖人本就是老奸巨猾,將西天當做了外憂,卻將咱們東天視作內患,若想整肅三界,自然是先除內患,再平外憂才好。只要能將我東天之人都排擠出了天庭,天庭便是鐵板一塊,連玉帝也再難扭轉局勢,到時再想對付西天,便是再容易不過了。”
菩提老祖恍然道:“如此說來,我東天反倒成了西天的擋箭牌不成?”
東華帝君嘆道:“怕是當真如此了。”
菩提老祖沉吟道:“既是如此,你二人可想出了什麼辦法?”
東來佛祖道:“啟稟祖師,辦法倒是有兩個現成的,只是一者治標,一者治本,最好是齊頭並進,方為萬全之策啊。”
菩提老祖道:“但說無妨。”
東來佛祖道:“那治標之法,便是將小張太子派往天庭坐鎮,他畢竟是玉帝的親生骨肉,有他護持,自然能為弟子們擋去不少壓力。只是若小張太子天性不喜朝堂之爭,若是在天庭停留太久,還不知道會受到何等攻訌,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啊。”
菩提老祖沉吟道:“那治本之法,又是為何?”
東來佛祖道:“道門底蘊深厚,若我東天一家與其對抗,未免太過吃虧了些,那治本之法,正是要釜底抽薪,將他們的注意力引去西天,由我東天來做那黃雀,方為上上之策。”
菩提老祖神色一動,點頭道:“辦法倒是不錯,只是怕那道門未必肯如你我所願啊,你可是想好了辦法?”
東來佛祖道:“正是,我與帝君原本打算借那天蓬的身份,挑撥道門與西天的關係,那車遲國之事,本就是由此而發。只是如今看來,區區一個親傳弟子,還不足以徹底激怒道門,怕是還需要加幾味猛藥才行啊。”
東華帝君卻嘆道:“天蓬此人雖然還算機靈,只是修為卻終究差了些,而且我懷疑,他如今已是生出了二心,怕是再難他有什麼大作為啊。”
東來佛祖道:“正是因此,弟子才特地來求教師祖,不知那真正的齊天大聖孫悟空現在如何?”
菩提老祖聽到這裡,方才徹底明白了二人的來意,不由得皺眉道:“原來你們來此,還是為了他?”
東來、東華對視了一眼,齊聲道:“形勢所迫,還請祖師成全。”
菩提老祖沉默了半晌,道:“望海如今身在西天,對局勢的把握也更加精準,不知她有何看法?”
東來佛祖道:“啟稟祖師,望海曾三次送來了信箋,借孫悟空之力,原本也是她的意思。”
菩提老祖聽得這話,方才長嘆一聲,道:“如此說來,也只能放他出去了。”
東來佛祖忙道:“不知那妖猴如今可曾收服,甘心為我東天所用?”
菩提老祖道:“那妖猴的來頭,你我都是心知肚明,倒也由不得他自作主張。只是如此一來,我那重煉極樂淨土的大計,怕是又要耽擱不少時候了啊。”
東來佛祖忙道:“有那靈石在手,極樂淨土重現世間也不過是遲早之事,祖師也不必急於一時。當下之時,還是要先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