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叉寨歷來的傳統,但凡有點高興事,從來都免不了一頓豐盛的宴席,此次各山頭重聚,自然也免不了這一場。
酒席之中,所有統領都顯得頗為興奮,推杯換盞的不亦樂乎。
這也讓雲翔不由得猜測,經過了這幾十年的分而治之之後,這些統領們恐怕也領會到了合則兩利,分則兩害的道理,早已想著再次回到聯合的狀態了,只是缺少了一個合適的契機罷了。而他的迴歸,也許便正是這最合適的契機。
一頓酒席足足吃喝到了半夜方才盡興,眾人紛紛散去之後,依舊是鳳凰攙扶著已有些微醺的雲翔回到了房間,一切場景都好像當年一般似曾相識。
鳳凰好容易將雲翔扶進了房間之後,已是累得氣喘吁吁,臉頰飛紅,將他放到了床榻之上,便打算起身去為他熬一碗醒酒的湯藥。
不料,她剛剛起身,卻被一把拉住了手臂,巨力之下,她根本無法抵抗,輕呼一聲,便倒在了他的懷中。
她的心中頓時緊張無比,連忙轉頭看去,卻見之前已是喝得酩酊大醉的雲翔已然睜開了雙眼,正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道:“如今人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夫人,卻還想往哪裡逃?”
鳳凰嬌軀一顫,忙開口解釋道:“我不是要逃,只是想去為你熬一碗醒酒湯罷了。”
雲翔心頭一熱,笑道:“湯藥倒是不必了,若要醒酒,你便是最好的湯藥。”說話間,他手臂一緊,二人的臉龐便已靠近,甚至都能夠感覺到對方灼熱的呼吸。
經過了三世情緣,二人方才走到了今日這般地步,多餘的話自然都不必再多說了,鳳凰已是識趣地閉上了眼睛,雲翔的大嘴也湊了上去,二人的雙唇終於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這一吻,也許是已經遲了太久的緣故,竟是讓二人都生出了欲罷不能的感覺,直到鳳凰已是覺得頭暈目眩,身體也變得越來越軟,雲翔方才放開了她。
盯著她那絕美的臉龐,雲翔輕聲道:“鳳凰,這一世之後,你怕是再也離不開我了。”
鳳凰眉眼如絲,顫聲回道:“吉達布,其實我一直都覺得,咱們好像從來都沒有分開過,以前如此,以後也是一樣。”這話一出,二人同時感覺到了神魂中那一絲悸動,雖然並不劇烈,卻讓二人的心跳變得越來越快。
不錯,當年的魂蠱,經過了如此長的時間,也許早就化作了一種無法名狀的奇妙聯絡,將二人緊緊牽在了一起,永遠都無法分開。
到了這種時候,雲翔再也無法忍耐,探手便去解她的衣襟,這種水到渠成之事,誰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然而,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黑暗中忽然見得鳳凰身上青光一閃,只聽哎呦一聲,雲翔便被彈飛了出去,鳳凰也跌落到了床榻之下,卻不知為何,她身上的那甲衣忽然再次出現,阻止了二人進一步的動作。
雲翔一臉茫然地爬起身來,不悅道:“鳳凰,這是什麼意思?”
鳳凰此時卻是一臉焦急之色,急忙解釋道:“吉達布,你沒事吧?也不知是為什麼,每次我特別緊張的時候,這個甲衣都會出現,剛才也許是太過緊張了,你千萬莫要生氣。”
雲翔這才釋然,上前將她扶起道:“原來如此,這衣甲乃是當年龜丞相的本命法寶龜殼所化,怕是裡面蘊含了他老人家想要保護你的意志,被你一直帶在身邊,還隨你一起投胎轉世了。每當你心情緊張之時,這甲衣便會出現,只是為了保護你不受傷害罷了,我又哪裡會生氣?”
鳳凰道:“那該怎麼辦啊?你又不會害我,可這甲衣卻恁的不懂事,居然這個時候出現,咱們又該如何是好?對了,你法力高強,可有辦法替我將這甲衣先褪去了?”
雲翔略一沉吟,伸手輕輕按在那甲衣之上,分出一絲神魂略微探查了一番後,方才搖頭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