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十多年,只怕真的要生出一條純種龍族了,這顯然是所有龍族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想及此處,他便道:“如此說來,我此次來得確是不巧,便也不叨擾了,過上些時日再來探望你家龍王便是。只是不知,你家宮主臨盆,具體會在什麼時候?”
奔波兒灞道:“說是就在這一兩天了,雲將軍若是想探望龍王,便過上幾個月再來吧。”
雲翔連忙點頭稱是,卻又忽然想起一事,問道:“對了,還有一件事,就在五年前,可曾有一個龍族前來探望你家龍王的?”
灞波兒奔略沉吟,點頭道:“有啊,那人喚做敖烈,乃是我家龍王的第三子,他本想出來相見,只是我家宮主不準,便託我帶了一紙書信交給了他,他便自行離去了。”
唉,看來,那萬聖宮主早已將萬聖龍王視為禁臠,連親生兒子都不準探望,如此坐牢一般的日子,難免讓人嘆息。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說的也就是敖豐這般的情況吧。
雲翔點了點頭,辭別了兩個魚妖,轉身便離開了。
直至那二妖返回了碧波潭,雲翔方才再次降下了雲頭,身形一晃,變作只有尺許高的一個小人,俯身便潛入了亂石山之中。
既然受龍族所託,就此離開當然是不可能的,他必須查清楚,那萬聖宮主此次所生的到底是不是純種龍族,方才能夠決定下一步的對策。
不管怎麼說,阻止北荒的蛟之一族得到那足以顛覆規則的力量,無論是對龍族,還是對三界中的其他生靈,都是責無旁貸之事。
以他此時的修為,只要想隱藏身形,尋常妖族自然難以察覺,他一路朝著亂石山上潛去,卻見越接近碧波潭,那些守衛的妖族修為也就越高,到得水邊之時,已是有好幾個大聖中期的高手四處巡查,實力不容小覷。
當然了,這樣的修為,在雲翔眼中自然算不得什麼,他只是略施小計,便已避過了眾人的耳目,一頭扎入了水潭之中,悄聲無息地朝著那萬聖宮的方向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