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翔眼見孫悟空終於站了起來,方才終於鬆了一口氣,剛才那一瞬間,他也是使出了全身的手段,為此還受了不輕的內傷,可此時看著如神靈般屹立的孫悟空,卻只覺得一陣欣慰。
孫悟空調勻了呼吸,方才抬起頭來看向了雲翔,眼中盡是快意之色,點頭感激地道:“好兄弟,辛苦你了,你且好生歇歇。如今這大山上的五行磨之力已經輕了不少,也讓老孫可以好生歇歇。”
剛才那一刻,雖然雲翔並沒有一舉助他逃出五行山,可他卻並無太多失望之色。
事實上,不管是悟空還是雲翔,都不認為此次可以一舉助他逃出。畢竟,本去佛祖的五行磨深不可測,而云翔又修為尚淺,僅僅是助他站起來,就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無論如何,由跪而站這個動作,本身已經有了太多的意義,也讓他們看到了真正的希望,以後的機會還很多,猴王也終有出山之時。
雲翔笑道:“兄長,可喜可賀啊,看來小弟這一番心思,倒也不算是白費了。”
悟空笑道:“不白費,自然不白費,賢弟這一番辛苦,老孫可都牢牢記著呢,只是不知......”
接下來的話,他卻有些問不出口了,無論怎麼說,雲翔現在還重傷未愈,這麼著急問人傢什麼時候可以再次出手,未免也顯得太過猴急了些。
不過,雲翔當然也猜到了對方是要問什麼,他知道孫悟空這猴急的毛病,倒也不以為忤,直言道:“如今小弟這仙毒珠已是消耗殆盡,怕是需要花費一兩個月才能恢復過來,只怕兄長還得多受幾年苦了。”
悟空搖頭道:“無妨無妨,只要賢弟像剛才那樣再施展上十次八次的,這五行山便再也壓不住我了,四百年都等了,也不在乎這區區幾年了。對了,剛才這麼大的動靜,上面的那個小龍崽子居然沒有下來檢視,倒是真有些蹊蹺了啊。”
雲翔道:“兄長不知,敖公子已經離開五行山了,不會再來管兄長之事了。”
說著,他便將西天如今的窘境講了出來,聽得悟空大笑道:“好,好得很,本去這老禿驢,竟然也會有今天,真是痛快。賢弟可帶來酒菜來?今日真是喜事連連,你我兄弟當浮一白。”
雲翔笑道:“來見兄長,又怎能不帶酒菜?”說話間,他便已取出了早已準備好的酒菜,與悟空對飲了起來。
酒過三巡,悟空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忙道:“對了,剛才看賢弟的手段,怕是修為又有進境了吧?”
雲翔答道:“正是,這幾年小弟機緣不錯,收穫頗豐,修為大有進境,如今已經進入了大聖後期之境。”
誰知,悟空聽了這話,卻是臉色大變道:“這可不妙了,那兄弟如今可還是在天庭給人當坐騎嗎?”
雲翔點頭道:“正是,兄長此話何意?”
“糟糕,糟糕!”悟空已是連聲道:“兄弟,聽哥哥一句勸,以後一定要事事小心,歲祭這種事,最好也少來,對了,最好離開五行山之後,哪裡都別去,就回天庭去待著,說不定還能安全一些。”
雲翔更是摸不到頭腦了,奇道:“兄長,我可是越來越糊塗了,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悟空嘆了口氣,道:“罷了,你一心幫老孫,這等大事上,老孫也不能瞞你,你有所不知,當年老孫也曾在天庭當過幾年弼馬溫......”
孫悟空當過弼馬溫,這事可是人盡皆知啊,不過他似乎並不喜歡別人提起此事,所以雲翔也從來沒有提過。可眼下他既然主動說起來,足以見得此事極為重要了,雲翔也連忙打起了精神,認真聽著。
悟空繼續道:“弼馬溫這活計,想必你也有所瞭解,官雖然不大,卻也有些實權,主要管理的便是天庭的妖族,尤其是歲祭之事。”
雲翔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