諦聽落在共工的手中,雖然拼命運轉法力掙扎,可無奈被對方強大到了極致的氣勢死死地壓制,根本無法掙脫,只是徒勞地耗費著功力。
雲翔見狀,連忙上前勸道:“共工前輩,諦聽城主對我極為關照,還望你手下留情。”
共工聽了這話,方才狠狠地瞪了諦聽一眼,道:“也罷,既然雲翔為你求情,便饒你一條狗命,若是再敢廢話,定然不會輕饒。”說完,便一把將諦聽甩到了一旁,嚇得他慌忙退後,不敢再出一言。
接著,他又換做了一副笑容,對雲翔道:“取這孽畜的性命,不過舉手之勞罷了,不過,這食夢貘的肉味道不錯,我也曾吃過幾次,你可需要品嚐一番?”
伯奇聽了這話,頓時渾身一寒,狠狠地瞪著雲翔。而云翔想起眼前乃是赫赫有名的幽冥菩薩,卻也終究不敢將對方吃掉,連忙道:“不必了,只請前輩殺了他就是了。”
共工一臉惋惜地搖了搖頭,道:“唉,這麼好的東西都不肯吃,可惜,可惜了。”接著,只見他伸手在那水球上輕輕一撥,那水球便飛速地旋轉了起來,而伯奇身在水球之中,卻如同千刀萬剮般的痛苦,他身上的皮肉不斷被那些水流沖刷而下,鮮血很快就將裡面的水染成了一片紅色。
最終,只聽砰地一聲脆響,那水球猛然炸裂開來,化作一灘血水灑在了地上,而其中的伯奇卻已不見了蹤影,顯然是連神魂一同被共工滅殺掉了。
一旁的雲翔、烏九、諦聽眼看著共工這如同玩鬧般的法術,卻已生生滅殺掉了一個上古大妖,一位西天的菩薩,都是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來。
共工如同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轉頭對雲翔道:“好了,人已經幫你殺了,可還有其他事情?若是沒有,我可就要回去了,那些討厭的東西又纏過來了,我若是想真正恢復自由,還需要這江棘多多努力,你定要好好幫他才是。”
雲翔忙道:“前輩放心,晚輩視江兄如親兄弟,定會助他好生修煉。”
共工點了點頭,又道:“對了,你替我告訴他,昨日在那烈河增中修煉,對他化解這些晦氣極有好處,讓他不妨就留在這裡好了,遠勝過你那雙叉嶺百倍。”
雲翔一愣,也只得再次稱是,話他自然會帶到,至於願不願意,就只能讓江棘自己來決定了。
共工想了想,又轉頭對烏九道:“小烏鴉,據說你乃是祝融的義子?”
烏九頓時渾身一寒,卻也不願示弱頭,只得強自道:“正是,不知前輩有何見教?”
共工長嘆了口氣,眼中露出了緬懷的神色,點頭道:“不錯,我與祝融雖然當年是生死大敵,但如今時過境遷,倒也不必在意那些舊恨了。你這小烏鴉有點意思,但還是要好好找個合適的肉身才是,否則的話,也未免太過孱弱了些,白白弱了你義父的名頭......”
話還沒說完,他忽然雙眼一翻,仰頭便倒,顯然,他的神魂終於又被那些晦氣包裹住了,上古水神共工,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