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中,正前方乃是一個身著紫袍,頭戴金冠的男子,那男子的身後,帶著百餘個隨從,其中有兩人卻是他們極為熟悉的,正是白無常謝必安和黑無常範無咎。這一行人,居然隱隱和諦聽祖沖之一行人成了對峙的局面。
只聽當先那紫袍金冠的男子開口道:“幽冥菩薩,我閻羅殿與你幽冥殿向來各司其職,井水不犯河水,但終究同為地府之人,多少還是留些情分為好。你幽冥殿出了禍事,本王也是感同身受,但此事與天庭來的那幾位朋友並無干係,還請你賞本王一個面子,將他們放出來吧。”
祖沖之所扮的幽冥菩薩此時表現也是不錯,只是淡淡地看著眼前的眾人,卻並不做聲,一副佛門高人的做派。諦聽則是上前替他開口道:“秦廣王,天庭那幾位朋友,與我家菩薩也是相談甚歡,並無結怨之意,至於放人,實在是......這不,他們已經出來了。”
雲翔也立刻便明白了眼前的局勢,沒想到看上去辦事不靠譜的黑白無常,竟然頗有些義氣,請了十殿閻羅中的秦廣王前來救人,倒還讓人有些感動。
他連忙走上前去,向著眾人解釋了一番,又與諦聽傳遞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便跟隨秦廣王一行下山而去了。
離開了陰山,秦廣王一行人明顯鬆了口氣,雲翔也連忙藉機上前致謝道:“小子云翔,代各位兄弟謝過王爺,小子何德何能,竟能請得王爺親自前來相救,小子心中惶恐。”
這位閻羅天子倒是表現得頗為和善,呵呵一笑,擺了擺手道:“各位義士自天庭而來,仗義出手,為我地府除去了孟婆那禍端,於情於理,本王也不能見死不救,只是沒想到那幽冥菩薩竟然並未為難你等,倒是讓我白跑了一趟啊。”
謝必安此時也插口道:“雲兄弟,我們王爺一聽說你們的事,便立刻趕過來了,只是時間緊迫,不能多召集些人手,否則的話,原本還能多請幾位王爺過來的,也能讓那幽冥殿更加顧忌些。這麼多年來,能得咱們閻羅殿如此看重的,你們可算是第一個了。”
雲翔頓時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連忙解釋道:“啟稟王爺,我等身份有些特殊,讓那幽冥菩薩心有顧忌,才能僥倖不死,卻終究還是王爺及時趕到,才讓我等能夠安然離開陰山,這份情義,我等定然銘感五內。”
秦廣王笑道:“天庭地府本是一脈,倒也不必如此客氣,日後有暇,你們可來酆都城盤桓幾日,也讓本王有機會一盡地主之誼。”
雲翔連稱一定,又與秦廣王寒暄了一路,倒是更顯親熱了不少,直到一行人過了金雞嶺,方才行禮作別,分道揚鑣。
離開前,秦廣王卻忽然轉頭對一直悶不做聲的呂方道:“呂方義士,若是迴天庭,記得替我向上八洞的各位上仙帶個好,若是有暇,也請他們前來酆都城一敘。”
呂方茫然地應了聲是,但云翔卻已是心中雪亮,感情還有這樣一重關係在,也難怪閻羅天子表現得如此客氣了,果然是宰相門房七品官啊。呂方這驢頭,雖然腦子不好使,本事也是平平,但這個背景,實在是沒的說了,羨慕不來,羨慕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