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與這些龍族大戰一場不成?即便是我能收拾得了他們,恐怕也是於事無補啊。”
胡寧一愣,忙道:“這麼說,叔叔其實還另有打算?”
雲翔淡淡地道:“打算自然是有的。這涇河龍王若真是那暗通蛟族之人,也算是我的仇人,於公於私,我也不會饒過了他。更何況,若是真不想插手龍族之爭,我又何必看他的臉色?咱們如今可算是背靠西天,難道他還真敢與咱們翻臉不成?”
胡寧頓時恍然大悟,道:“原來叔叔剛才這般謙遜,實則是為了麻痺於他,小侄受教了。”
雲翔擺了擺手,忽然輕笑一聲,道:“這些事以後再說,今天你這國師府,可真是客似雲來啊,咱們還是先見一見下一位客人吧。望海菩薩,你有傷在身,卻去而復返,專程來探望於我,雲某也是感激不盡。眼下夜色已深,菩薩還不出面相見,莫非是打算留在府中過夜嗎?”
胡寧聽得這話,頓時臉色一變,只覺得眼前一花,廳中便又多出了一條人影,白衣如雪,身形窈窕,卻不是望海菩薩還能有誰?
這位女菩薩面沉似水,淡淡地看著雲翔道:“看來,如今龍族也是多事之秋,雲施主之事,只怕他們也幫不上多少忙啊。”
雲翔道:“菩薩說笑了,在下如今一心為西天辦事,自有佛祖庇佑,又何須求助於龍族?”
望海菩薩冷哼一聲,道:“施主的忘性怕是不小,今日若無南海護法之助,恐怕今日已是在劫難逃吧。”
雲翔的臉色也沉了下來,目視對方道:“多虧菩薩提醒了,不錯,今日確是雲某走了狗屎運,僥倖有南海護法及時出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不過,雲某發誓,以後一定會長個記性,這等事情,萬萬不會再有第二次了,菩薩不妨為雲某做個旁證。”
望海菩薩盯著雲翔那一雙充滿怒意的雙眼,心中沒來由地一慌,深吸了口氣,方才道:“貧僧也可以發誓,今日貧僧遇到之事,也不會發生第二次,施主若有興趣,也可以做個旁證。”
雲翔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道:“常說出家人與世無爭,菩薩又何非要爭一時長短?雲某知道今天自己輸在了哪裡,才敢立誓,菩薩可知道自己是輸在了何方?這個誓,我看不立也罷。”
望海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至極,滄海十三劍為何會反目相向,也正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此時聽得雲翔出言譏諷,卻正是說中了她的痛處,使得她心緒又亂。
不知為何,她明知雲翔的修為遠不如她,卻總是不自覺地將對方當做了最大的敵人,此人手段之強,著實令人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