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過了惡狗嶺,前方便到達了金雞嶺。
那些雞活著的時候倒還溫順,死了以後卻甚是凶煞,雙爪如鐵鉤,雞嘴如鷹喙,專門啄食亡人的魂魄,雖然未必比得上犬魂厲害,但一過來就是幾百上千只,鋪天蓋地的,更是難以對付了。
一看這景象,以呂方那狂妄的性格,也難免頭皮發麻,就算他再厲害,一次也最多丟出去十幾二十道黃符,要是等幾百道黃符丟出去,怕是也要被那些雞鬼魂啄成篩子了。
這種情況下,要臉皮也沒啥用處了,他連忙求援道:“各位兄弟快來助我,這些雞鬼魂也未免太多了,我不是對手。”
雲翔見狀也不敢大意,連忙便要與眾人上前救援,卻被黑白無常一把攔下了,只聽謝必安道:“雲兄弟莫急,且交給我們兄弟便是了。”
說著,只見二人齊齊上前,右手拿著哭喪棒護在身前,左手猛然在懷中一掏,便抓出了一把黃澄澄的東西,直接灑向了一旁的樹林之中。那些雞鬼魂一見這些東西,頓時便亂了方寸,至少上百隻齊齊掉轉了方向,便朝著那些東西追了過去。
二人卻並不慌張,左手毫不停頓,不多時便向四周灑出了十餘把把那種東西,這一下,所有雞鬼魂都紛紛追了出去,甚至沒有一隻接近他們一丈之內。
呂方看得連眼睛都直了,驚道:“兩位兄弟,你們這是使的什麼寶貝,怎的如此容易便將那些鬼魂全都趕走了?”
謝必安淡淡一笑,從懷中再次掏出了一把那金黃色的東西,遞上前道:“哪裡是什麼寶貝,不過是從凡間專門取來的穀物罷了,這些穀物是雞生前最喜歡的食物,又沾有陽氣,自然是難以抵擋誘惑,要前去享用一番了。常在這條路上跑的鬼差,一般都會準備不少穀物帶在身上的,我們兄弟此次早有準備,自然不會忘了這個。”
呂方頓時一愣,道:“難道你們地府之人平日裡就是用這種方法透過的?”
謝必安道:“可不是嗎,這麼多的雞魂,連我們兄弟二人都未必應付得了,尋常鬼差自然更加難以應付了,不靠這個,誰還敢去枉死城辦事?”
呂方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忽然想起了什麼,忙問道:“那你們平日又如何過那惡狗嶺?”
謝必安笑道:“不瞞你說,我們不但帶了許多穀物,犬類最愛的臘肉排骨也準備了不少,不過看呂兄弟如此神勇,倒正好省下了,帶回去給小的們打打牙祭。”
噗嗤,噗嗤,這一下,九尾夫人、胡寧、精細鬼、伶俐蟲齊齊笑出了聲,雲翔則是掩嘴咳嗽個不停,連向來面無表情的江棘都忍不住嘴角微微上翹了。
合著呂方花費無數精力才透過的惡狗嶺,真正透過起來原來這麼容易,頓時使得他之前那一番賣弄顯得有些滑稽可笑了。
呂方原本就是個驢脾氣,一聽這話,頓時急眼了,怒道:“你為何不早說?害得我花了如此多的工夫,浪費了那許多辛辛苦苦畫的符籙,還被那些惡犬咬了好幾口,莫非是想故意看我的笑話?”
謝必安也有些習慣了呂方的脾氣,倒也不著惱,無奈一攤手,道:“呂兄弟這話可就是錯怪好人了,我們兄弟原本就說好的帶路,偏偏你急頭白臉地要搶著當這先鋒,我們搶不過你,又能如何?”
“這......”呂方也自知理虧,眼珠一轉,一指他們手中的哭喪棒道:“既然根本用不著動手,你們為何又要抄傢伙?”
謝必安哭笑不得地道:“那些惡犬惡雞,偶爾也有些不長眼的,根本不去爭搶食物,所以也難免要動手驅趕,這兵刃也只是以防萬一罷了。”
呂方一聽這話,實在是有理有據,頓時更加無言以對了。
雲翔怕呂方又犯了驢脾氣,非要與黑白無常糾纏出個對錯,便連忙出言道:“好了,呂兄,此事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