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清不白是這樣用的嗎?
你說話就說話,看著我幹什麼?
祝珩不動神色地往後退了兩步,退完才想起來,他貌似就是燕暮寒喜歡的男人:“咳,那多虧你不是他,不然三十六部就得在王廷裡上吊逼你選妃了。”
南秦的文臣清黨動不動就以死相諫,隔三岔五就能聽到訊息傳出來,某某某大人又撞柱子了,某某某大人在早朝上磕頭把自己磕昏了。
如果南秦的皇帝好男風,要娶個男皇后,以沈閣老為首的朝臣定然會長跪宮門口,以性命相迫,求他收回成命。
祝珩眼底閃過一絲憂愁,他日迎娶燕暮寒,恐怕要掀起一陣血雨腥風。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祝珩就愣住了,他無奈地笑笑,想什麼呢,都是沒影的事,他當南秦的皇帝沒有影子,娶燕暮寒就更沒有影子了。
穆爾坎帶著三名將士過來商討冬獵巡防之事,燕暮寒依次介紹了人:“啟閒光,天堯,塔達,穆爾坎你見過,這位是軍師,祝長安。”
祝珩和他們打了招呼,一眼掃過去,將三人記下。
啟閒光滿臉笑意,對著燕暮寒也不怵:“將軍,你打哪裡找來的軍師,這麼好看,還聰明,一來就給弟兄們送了好酒。”
燕暮寒對著他肩膀捶了一下,喝道:“站好,別嬉皮笑臉的,叫你們來是要商討一下冬獵的事情,詔令已經下來了,大軍明日就得啟程前往圍場。”
冬獵圍場在延塔雪山附近,有整整一座山頭,屆時王上要率領群臣前往圍場,在山上安營扎帳,要住整整三日。
他們的任務就是巡防,保護王上的安全。
“將軍督辦冬獵,會引起其他部族的不滿,尤其是東二十四部,今年冬獵本來輪到了他們主持。”
說話的人是天堯,他和啟閒光性格相反,板著一張臉,鎧甲穿得規規整整,還配了刀。
祝珩看到他就想起沈閣老,雖然年歲差距頗大,但兩人身上有一種相同的氣質——古板。
剩下的人是塔達,他身材略胖,膀大腰圓,祝珩對他有印象,將士們敬他酒的時候,塔達就是攔住燕暮寒的人之一。
塔達不以為意地摸摸肚子:“不滿他娘崽,他還敢給將軍使絆子不成,咱們弟兄們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們部族。”
天堯冷聲道:“你現在出去準備吧,過幾天就能啟程了。”
“啟程幹嘛?”
“去拿唾沫淹死人。”
塔達噎得啞口無言。
祝珩被逗笑了:“確實需要早做打算,不僅是將軍要注意安全,就怕他們在冬獵時對王上下手。”
幾人紛紛看過來,塔達驚愕:“軍師你在開玩笑吧,他們怎麼敢——”
“此言有理。”天堯打斷他的話,“王上出點岔子,就可以怪罪到巡防不力上了,下手又不一定要取人性命,衣食住行儘可做文章。”
這天堯是個聰明人。
祝珩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不僅是王上,身份貴重的人也得貼身保護,像長公主,不可讓他們的安全出問題,免得給其他部族做文章的機會。”
啟閒光摸了摸下巴:“保護是其一,還得將圍場清查一遍。”
“好。”燕暮寒站直身,沉聲道,“穆爾坎和啟閒光帶兵先行,將圍場每一寸都檢查過,紮好大帳,圍場裡的猛獸也篩選一遍,攻擊力太強的提早解決。”
塔達急了,指了指自己:“將軍,那我呢?”
燕暮寒從沙盤上拿起一個小旗子,道:“你和天堯留下,隨我和軍師同行,護送王上及其他王廷貴人。”
眾人:“遵命。”
“啊,我不想送人,我想去打獵。”塔達嘟嘟噥噥,“送人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