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本宮真的很好奇,爾等年歲已大,可能都看不到本宮退位,還操心下一代帝王幹嘛?”祝珩再不掩飾,骨子裡的惡劣都展露出來,他環視神色難言的眾人,勾著腰間的平安結,“本宮會長命百歲,屆時後事,就請諸位的後代操心吧。”
打發走一群官員,燕暮寒也來接他了,祝珩心情頗好。
“有什麼開心的事嗎?”
“唔,嗯。”祝珩瞟了眼偷偷打量他們的官員,挽住燕暮寒的手臂,“其他人都要自己回家,但我有人來接,很開心。”
燕暮寒頓時挺直了腰板,故作鎮定:“這就滿足了,你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
他不僅來接祝珩,他還準備了好吃的,好玩的,還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對我,你得再貪心一點。”
一路舟車勞頓,吃了頓大餐,事事順心,祝珩心情好,胃口也比平時好,吃完飯後在書房裡處理各位官員遞上來的奏摺。
還沒登基,但已經要開始處理朝務了。
燕暮寒在臥房裡久等不到人,不得不披著被子跑到書房裡:“長安,還不休息嗎?”
“你困了就先睡,我把這些摺子看完。”祝珩頭也不抬,官員遞上來的大部分是關於登基和封后的章程,東宮事變還歷歷在目,誰也不敢對祝珩的決定說個不字。
要娶小狼崽了,得用最盛大的儀式。
祝珩一直覺得睢陽城的成親委屈了燕暮寒,計劃著要補償,所以在這次的封后事宜上格外上心,比他登基都在意。
燕暮寒咕噥了一聲,湊過來:“什麼事這麼重要,不能明天再處理嗎?”
祝珩猛地合上摺子,他想給燕暮寒一個驚喜,卻不知這副遮遮掩掩的模樣刺痛了心上人,燕暮寒捏著被角的手攥緊,指骨發疼。
如今大權在握,就不信任他了嗎?
燕暮寒無法接受這一點,他以前擔心的事情似乎在一步步應驗,祝珩不信任他了,很快就會不喜歡他了,為君為王,天下美人都由他挑選,自己又有什麼競爭力呢?
祝珩將奏摺推到一旁,驚奇地打量著他:“很冷嗎,怎麼披著被子?”
被子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脖子來,祝珩想起些不合時宜的事情,在宮中承寵,嬪妃沐浴完都會裹在被子裡,被抬到帝王的寢宮。
今日的晚飯太豐盛了,祝珩頓覺口乾舌燥。
燕暮寒收回思緒,一手攥著被子,一隻手從裡面伸出來,手臂未著一物,只一串銅錢手串襯出別樣的性感,他拉著祝珩的手進被子,眼神遊移:“石榴籽冷,要長安抱抱,取暖。”
指尖觸碰到光裸的面板,祝珩呼吸發緊,嗓音都變啞了:“石榴皮呢?”
“剝掉了。”
這三個字落下,在祝珩的心頭砸出一道道驚雷,他人都被砸暈了,頭昏腦漲。
為防節外生枝,官員們草擬的章程裡都挑選了最近的吉日,三日後,也就是說,三日後就是他為燕暮寒準備的封后大典。
椒房承寵,宣告天下,他將所擁有的榮光分給燕暮寒一半。
大婚之前不能和新娘同房,也不能相見,祝珩一把收回手,拉緊被子,將燕暮寒牢牢地包裹起來:“今日不行,你先回去休息,等,等過幾天。”
燕暮寒一臉懵逼,直到被祝珩推出書房才反應過來,伸手擋住門,擰起眉頭:“長安,你怎麼了?”
“我沒事,你先回去吧,我突然想起有些事要處理。”
說完不管他的反應,祝珩一把關上門,倚靠在門框上,拍了拍劇烈跳動的心臟,忍一忍,儀式不可廢,這樣以後才能長長久久的相守。
傻乎乎的小狼崽,你都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
你差點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