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何時開始,‘革命’,已經和勞工這個團體深深的繫結在一起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革命是港灣,我們是小船,風浪再大,停泊在港灣,才能真正安心!”
洛陽組織小組,工人夜校之中,羅漳龍正是大聲的喝道。
寒風凜冽,可是卻蓋不住他的一腔熱血。
他要挖掘更多革命人才!
與此同時,畫面一變。
京城。
一位戴著眼鏡,面向斯文俊朗的青年揹著行李從寒冷的莫城回來了。
他是曲秋白。
在此之前他為陳先生充當翻譯工作,可發跡於莫城的紅色思潮觀念,無不深深刺激著他。
他也想做點事情。
於是他回國了。
夜晚,一盞青燈如墨。
每家每戶都睡了,可只有曲秋白一手執筆,翻譯著嘶大林的著作。
除此之外他還介紹了國際的領袖,以及綱領,運動歷史等文學。
並將這些翻譯的免費發放給學生們閱讀。
他講解著:“現在我們並非處於一個沒有希望的時代,恰恰相反,希望之火已經徹底燃起了,學生越來越多,工人們也學會了反抗。”
“還記得林祥謙先生就義前說的話嗎——如果滿腔熱血喚不醒你們,那麼只有槍林彈雨能喚醒你們了。這一天不會太遠!”
看著臺下方那一張張稚嫩且嚴肅的臉龐,曲秋白無比深沉的道。
天幕中文字繼續。
【三月,孫先生重組大元帥府邸。】
【胡氏大力提倡國學。】
【四月,一刊名為《新時代》的思想報刊橫空出世!】
畫面接連浮現。
兩廣。
此時逸仙已經重組了元帥府,可是他緊鎖的眉頭依舊沒有舒展開來。
反而擰得更緊了。
眺望遠方,天陰沉沉的。
這次重組元帥府,是受實勢所迫。
‘二七’的慘案讓很多人都認識到,他們所面對的敵人,到底有多強大。
重組元帥府,將權力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裡,這只是第一步。
可他也感到了疑惑,喃喃自語。
“這一步,對嗎?”
另一邊的京城。
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青年聚精會神的放下筆。
他是胡氏。
筆下龍飛鳳舞的字跡,是他所信奉的國學。
這不禁讓他想起了曾經在北大發展新青年的日子。
以及……
他的兩個故人。
“如今我們都已經走上了各自的道路,就摸黑走到底吧。”
“道不同,也不是不可以不相為謀!”
最後是湘南大地。
一處撿漏的房間,老家在這裡的青年與李達等人齊聚一堂,神情前所未有的莊重。
“我宣佈,今日屬於這個時代的報刊問世了。”
莊嚴的聲音,迴盪在房間內。
“我們正處在這樣一個偉大的革命時代,又是幹著前人沒有幹過的開創性事業。”
“用國際的話說,現在應該是一個全新的時代。所以,我想在這個‘時代’前面加一個‘新’字。”
話落,他掏出筆,寫下一句話。
“餘生艱險盡,後繼可沾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