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自語,像是對自己說,也像是為京城的那位送上新年祝福。
“我們走的,是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每一步都危險性,甚至我覺得我隨時會犧牲。”
“但我們不怕犧牲啊,我們可以死,但中華不能死。”
“建讜,建讜。”
滬海的寒夜裡,除了鞭炮聲,笑聲,還有一位先驅者喃喃自語的自勉聲。
天幕中,文字繼續。
【《新青年》是其一手建立的,如今他離開京城了,但是《新青年》不能斷!】
畫面浮現。
魚陽裡。
這便是他在滬海的住處。
在別人享受過節團結的時候,他卻在一個人漫長的思考。
一夜過去,他依然亢奮。
“馬列雖然是最適合中華的道路,但卻不是完美契合,因為文化詫差異!得改良!!”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情緒越發亢奮起來。
從包裡拿出一份雜刊。
新青年。
“依舊從文化思想入手,無論何時,《新青年》不能斷!”
飢腸轆轆,但他卻有使不完的力氣,拿起筆,飛快書寫著。
整個春節他都是這麼過來的。
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廢寢忘食,為《新青年》復刊努力。
“不僅要寫文章,還要接待全國五湖四海的有志之士!”
“這裡就是據點,聯絡中心!”
陳仲甫的眼神越來越亮,他要投入百分百的精神與熱情,一如五年前,他一手創辦《新青年》時的時候。
畫面一變,新的文字出現。
【南邊行動起來,北邊也要做事。回到京城的李守長便開始著手建讜工作。】
畫面浮現。
因為陳仲甫離京事件,官方撲了個空,這段時間京城內風聲鶴唳,一有風吹草動,就會引來大批巡捕。
李守長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展開行動。
他永遠是那麼的脊背挺拔,無所畏懼。
‘炸彈與鬧鐘’的言論,就是出自他之口。
只是,願化身炸彈的,是陳仲甫,如有必要,他也會照做。
此刻,京大的學堂內。
李守長站在講臺上,看著坐在臺下的學生們。
鄧忠夏、高俊宇、羅張龍等人也在其中,坐得筆挺,目光炯炯。
他沉聲開口:“我和仲甫先生窮極一生都在找這條路,尋訪一生,終於確立了。”
“馬列主義書籍是這個時代最賴以寄託的精神糧食,我們要以此為基礎,成立一個研究會,一起來討論這個組織的可行性。”
“現在只有我們這些人,但是要刊登啟事,公佈規約,徵求會員,宣佈研究會公開成立。”
“我們會將赤旗插遍整個世界!”
天幕中,文字浮現。
【一九二零年三月,李守長帶頭髮起‘馬列學說研究會’。】
臺下,鄧忠夏、高俊宇、羅張龍等這些學生們眼裡帶著光,有希望照映在他們每一人的臉上。
南方與北方,為了一個約定,傾其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