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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隨著徐仲宣沉默的時間越來越長,她的心也在一寸一寸的往下落。
玉皇廟那次說的尚且不清楚,可是現下,她卻是將所有的利弊都一一的給徐仲宣明說了出來。是取是舍,這次他自然是會做個決定出來。
他畢竟是這樣理智的一個人,縱然是這些日子因著她的事偶爾會衝動一番,可是現如今她卻是如此清晰的將往後所有可能會遇到的問題都提前的指明瞭出來,一一的剖析,血淋淋的讓他看,他應當還是會退卻的吧?
但是簡妍心中始終還是存了一絲奢望的。她想著,若是徐仲宣在看明白這所有的一切之後依然還是決定娶她,那不管往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哪怕最後兩個人在一起之後的若干年之後依然會因著各種各樣的原因分道揚鑣,可是這一刻她依然還是會答應與他在一起。且是全心全意的與他在一起。
但是隻可惜,她只聽得徐仲宣低低的嘆息聲響起,低語吟喃似的說了一句:“簡妍,你為何要這樣的理智?為何就不能糊塗一點?”
簡妍眼中的淚水抑制不住的開始往下落。只是她並沒有抬頭,所以徐仲宣沒有看到。
又或者他其實是知道她在流淚的,但是他再也不想來管了,也再也不會心疼了。
耳中聽得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聲音,是徐仲宣起身站了起來。
簡妍聽得他清潤如往昔的聲音在頭頂緩緩的響起:“往後不要再說什麼死呀活呀之類的話。再有,你這樣獨特新奇的想法存在心裡就好,不要再對 酒闌人散
自立冬之後,京城陰雨連綿數十日,寒意侵骨。禮部官署裡的各處屋子裡早就是籠上了火盆。
再過得幾日就是皇帝的萬壽節。因著今年是六十大壽,更是非同一般,所以各相交邦國或是附屬藩國都是特地的遣了使節帶了禮物前來京城賀壽。
禮部原就管著藩屬和邦交之間的往來事,而這次皇帝又特地的點名要讓徐仲宣來主管這些事,是以他更是絲毫不敢大意,整日裡裡外外的忙進忙出,謹慎細緻的處理著各樣的大小之事。
前後近一個月,他周全緊密的辦好了一切事宜。皇帝心中大喜,待萬壽節一過,立時便下了一道旨意,將徐仲宣由禮部左侍郎遷為了吏部左侍郎。
雖然同為六部的左侍郎,品級也相同,說起來只是平遷而已,可吏部卻為六部之首,百官領袖,掌管著官員的考核升遷不說,且對四品以下的官員可有任免權,其手中權力可想而知。
眾人在豔羨徐仲宣的同時,心中卻也瞭然,皇帝怕不是就想提攜徐仲宣呢。往後這位開國以來最年輕的吏部左侍郎定然是會前程無限。
一時道賀的人紛至沓來,絡繹不絕。
徐仲宣並不見絲毫託大,一一的接待著前來道賀的人,面上是溫和的笑意,口中是謙遜的話語,既不會與誰過意的親近,也不會特意的與誰疏離,總之就是無論官職大小,皆是一視同仁。
便又有那等有待字閨中女眷的人家,言語之中透露出了想聯姻的意思來。徐仲宣卻是笑而不語,隨即一一的婉拒。
眾人心中皆是不明。
滿朝文武誰不知徐仲宣尚且還沒有成親呢。他年紀也不小了,又是這樣好的條件,上門說親的人只怕早就是踏破了門檻,竟是沒一個他能看中的?若是說他對正妻要求高,要慢慢的挑揀一番也便罷了,可明明有些比他官職低的人已是直說想送了自家的女眷與他為妾,他卻也是婉拒了的,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於是趁著在酒桌上,大家彼此盡興,喝的都有些高了的時候,就有一位禮部的同僚藉著酒遮臉,調笑著問出了這樣的話。
畢竟是在禮部與這些同僚共事了這麼長的時日了,所以在離開禮部去吏部就職之前,由徐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