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生力量和保全我方有生力量為宗旨。”
“但是這種宗旨,也是有例外的。”
“那就是要著眼於大局。”
“現在,蘇定在青州,打的並不順利,甚至隱隱有些吃力。”
“咱們這裡,最好能夠把山東東邊的萊州府與登州府,儘快拿下來,然後從東往西打,最後與凌肅一起,合圍濟南。”
“因此打萊州不能不急,又不能太急,這其中,你這個主將,必須要拿捏好分寸。”
薛威面色嚴肅,低頭道:“末將明白。”
沈毅再一次看向萊州戰場,然後還是誇了薛威一句。
“不過薛大你近來,還是有長進的,這種戰場,要是從前,你早就衝上去了,現在居然忍耐得住。”
薛威尷尬一笑,然後開口道:“大夫說,末將今後要是還想上戰場,要兩三年之內,儘量不能跟人動手,才可能完全調養恢復過來。”
“為了將來的戰事。”
薛威低聲道:“忍耐不住,也必須要忍耐。”
沈老爺聞言,皺眉:“這麼嚴重?”
薛威身上的傷,是因為去年被齊人射了一箭之後,從馬上摔了下來。
射的那一箭並不要緊,因為薛威甲後,那一箭至多隻能算是皮外傷。
但是從馬上掉下來摔的那一下,著實摔的不輕。
薛威當時騎馬,是處於運動之中的,而且馬匹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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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人,是近二百斤的壯漢,從馬上跌下來之後,後年很長一段時間,咳嗽的時候都帶著血絲。
受了內傷,必須要好好調養,要是沒有養回來,再傷上加傷,身體可能就毀掉了。
當然了,這場受傷,對於薛威來說,並不能完全說是壞事。
他從前性如烈火,除了沈毅之外,也只有凌肅說話,他能聽進去一句半句,只是個當一個衝陣的將軍,卻不適合當一個獨當一面的主將。
如今有了這場傷病,能夠好好磨一磨他的脾性,對於將來的武將生涯,大有助益。
“已經不礙事了。”
薛威連忙說道:“末將現在,行走坐臥,都沒有任何問題,只要不再受內傷,慢慢就養回來了。”
沈毅點了點頭,正要說話。
蔣勝一路小跑跑了過來,他先是對著薛威抱了抱拳,然後對著沈毅深深低頭:“公子,秦將軍到了。”
沈毅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我馬上去見他。”
秦方,原建康禁軍,也就是五軍營之中的都指揮同知。
也就是原五軍營都帥裴俊的下屬。
如今裴俊奉命北征,正在河南戰場廝殺,他自然而然,就成了裴俊的北伐副將。
如今,他千里迢迢趕過來,沈毅自然是不能不見的。
跟薛威簡單交待了幾句之後,沈老爺就在蔣勝的帶領下,來到了後方的軍帳裡,見到了已經等候了一會兒的秦方秦將軍。
秦方見到沈毅之後,也不敢怠慢,直接站了起來,抱拳行禮道:“見過撫臺大人。”
沈老爺連忙擺手,啞然一笑:“秦將軍這麼喊,折煞沈某了。”
秦方這個都指揮同知,是從二品的武將,而且是在“京城”禁軍之中的從二品,地位其實是相當高的。
他喊沈毅一聲“撫臺”,完全是給面子。
以他的身份地位,大可不必如此客氣卑微的。
秦方笑了笑,沒有接話。
跟沈毅一起落座之後,他立刻就聽到了沈毅的問話:“秦將軍,北伐的西路軍,現在如何了?”
“有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