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前仔細檢查,赫然在車體下方的暗格裡發現了已經奄奄一息的小太監。
“看來這是背後之人想要滅口啊!那人現在如何?”
李長躬身回話,“回皇上話,奴才命各處著人來辨認,那小太監原是雜役房的,才進宮不久,如今人已送回雜役房,仍有一息尚存,奴才已請了太醫為他醫治,又派了專人把守。”
“好。命太醫盡心醫治,務必要把他給朕救活。另外,負責將他運送出宮的那兩個人可扣下了?”
“已經扣下了,正等皇上發落。”
玄凌面上如寒冰一般,“著慎刑司嚴刑審問,朕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敢在宮中公然戕害嬪妃!”
翌日一早,李長來回稟,那二人已經招供,稱是受了宮中嬪妃指使,但具體是誰卻不知,只是聽與他們接頭的宮女口稱“我家主子”,分別給了他二人二十兩銀子,只道將人處理掉後送去亂葬崗便是了,他二人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很是戰戰兢兢,只是貪圖錢財,便也只能硬著頭皮將人打暈了,慌亂之中甚至未來得及確認是否死透了,只看人不動了,又流了許多血,便趁著天色已晚,將人塞進運水車企圖矇混過關。
而與她們接頭那人,只是穿著普通宮女的衣服,除了左手手背上有顆痣,倒也沒有別的什麼特殊的地方。
玄凌又命人將宮中所有手背上有痣的宮女都找出來,季欣然忙接道,“不拘於宮女,或許有可能是那個宮妃假扮的宮女以圖擾亂視線也未可知。”
最後查出來左手背有痣的宮中女子共有五人,分別是御膳房燒火的春杏,壽康宮的灑掃宮女荷兒,啟祥宮佳德儀身邊的侍女霧藍以及在延福宮照顧秦容華多年,一向深居簡出的瑾貴嬪,最後一個便是季欣然宮中的侍女清影。
這幾人皆被帶到儀元殿,由玄凌與季欣然親審,同來的還有佳德儀甄玉嬈。
玄凌皺眉看向甄玉嬈,“你怎得過來了?太醫不是讓你臥床安胎麼?”
甄玉嬈一副楚楚可憐狀,“嬪妾聽聞此事涉及到了霧藍,這丫頭一向嘴笨,嬪妾怕她衝撞了皇上,因而也一道過來了。”
玄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既來了便坐吧。”復又問到在下方跪著的幾人,“你們且說說昨日午時都在哪裡做什麼,可有人證?”
春杏先道,“奴婢昨日此時正在御膳房燒火,每日這個時辰都要準備各位娘娘小主的午膳及點心,整個御膳房的人皆可為奴才作證。”
第二個是荷兒,她道,“奴婢昨日此時正在壽康宮主殿前打掃,順陳太妃身邊的姑姑還與奴婢說話了。”
接著是霧藍,“奴婢昨日此時正與小主在永安宮中,小主本想去上林苑走走,誰知一時不慎就摔倒了,永安宮眾人皆可作證,後來恬昭儀也過來看過,她亦可作證。”
清影正欲說話,玄凌便略過她,示意瑾貴嬪先說,瑾貴嬪道,“皇上與皇后娘娘知道的,嬪妾自十五年請旨照顧表妹,至今十餘年間,甚少踏出延福宮,昨日此時嬪妾亦在延福宮中,未曾外出過。延福宮中宮人及延福宮附近的駐守的侍衛皆可作證,皇上與娘娘一問便知。”
玄凌聽罷四人的話,向李長道,“去查。”
李長應聲退下,佳德儀道,“皇上可是忘了皇后娘娘宮裡的清影,旁人都問過了,唯獨這丫頭還未自證清白呢。”
“清影是負責照顧和樂的,自然和樂在哪裡,她便在哪裡了。和樂昨日這個時候正在未央宮中和師傅學琴,未央宮眾人皆可作證,佳德儀若是不信大可也將未央宮眾人及授琴師傅一併傳來盤問就是了。”季欣然擺弄著茶杯,甚至不曾看向甄玉嬈。
甄玉嬈一笑,“嬪妾不敢,只是這未央宮中,唯有娘娘一人居住,未央宮眾人自然都是娘娘的心腹,這般說來,倒不知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