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蘊蓉(1 / 3)

乾元十七年二月,宮中正在籌備年宴之際,後宮傳來訊息,玉照宮中一向甚得玄凌歡心的嚴貴人,被與她同時入宮的白美人詛咒而瘋癲。年關將近,事情繁雜,季欣然脫不開身,玄凌又忙於前朝政事,便將此事交給了端康夫人和敬恪夫人去查,而二人查到所有線索皆指向白美人,玄凌便下令賜死白氏,又將嚴貴人遷入永巷,派了個把太醫為她醫治。

“去年才入的宮,不想轉年就已經少了兩人,這新人間的爭鬥也未免太過了些。”

事情了結後,季欣然幾人坐在一處飲茶聊天,敬恪夫人皺眉說道。

“嚴貴人雖說有些寵愛,但是一向未曾依附於誰,此事說到底不過就是排除異己罷了。”季欣然諷刺一笑,“新人中現下最得聖寵的除了嚴貴人便是周小儀,可是你們別忘了,周小儀可是皇后的人。”

“如此說來,白美人不過是當了替罪羊罷了。若是我們當時再仔細些調查興許白美人也不會是這般下場了。”端康夫人感嘆道。

“你也不必自責,皇后這兩年沒有大動作不過是因為可用之人太少,愨妃死後,皇后身邊只餘祺婉儀與嵐芬儀,她二人如今又不似從前那般得皇上寵愛,如今進了新人,皇后自要為她們鋪好路,她既做了,又怎會讓別人輕易尋到蛛絲馬跡?”

四月裡,晉康翁主帶著女兒入宮拜見太后,玄凌特意舉辦了宴席款待以示歡迎。

晉康翁主的母親乃是先帝的長姐舞陽大長公主,從前與太后的關係不錯,對待玄凌也很是親近,而晉康翁主的夫婿雖因罪被貶,但到底也算是皇親,因而此次家宴,玄凌為表重視,令後宮有身份的嬪妃全數參加。

玄凌親自賜宴,晉康翁主與其女胡氏皆是盛裝而來。胡氏率真可愛,見了玄凌直接稱呼“皇上表哥”,在場的眾妃聽罷皆是表情各異,位分高些的皆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位分低的則是心中暗罵這胡氏故意撒嬌撒痴,恐怕又是一個狐媚子罷了,至於季欣然則是依舊淡淡笑著,彷彿未聽見般,而皇后面上只一瞬的不自然,便又恢復了笑容可掬的神情。

晉康翁主聽到也只是口上申斥“胡鬧!”,面上卻未有一絲責怪,玄凌則笑道,“無妨,表妹說得極是,按輩分算,她確為朕的表妹!朕與表妹也是許久不見了!”

這話一出,季欣然差點笑出來,可不是許久未見了嘛,算起來該有十好幾年了,恐怕若不是此次與晉康翁主一道來,玄凌壓根都認不得她了。

晉康翁主又道,“臣婦就蘊蓉這麼一個孩子,自小被臣婦驕縱著長大,實在是有些不識禮數,還望皇上不要怪罪。”

皇后也笑著接話,“表妹可愛直率,本宮也很是喜歡呢。”

太后也笑眯眯的向胡氏招手道,“過來讓哀家仔細瞧瞧。”胡氏規規矩矩的走到太后身邊,太后握著她的手打量了一會道,“好孩子,出落的也好,今年多大了?可曾婚配啊?”

胡蘊蓉臉紅著回道,“回太后,臣女今年二十有二,尚未……尚未婚配。”

太后皺眉看向晉康翁主,略帶責備道,“二十有二已是不小了,你便是再寵愛她,也不能這樣耽擱了她啊!”

晉康翁主才剛落座,忙又站起來回話,“太后說的是,只是我又何嘗想這樣耽誤她。蘊蓉天生左手不能伸展,這老毛病始終不好。高門大戶沒人肯求娶,小門小戶我又捨不得她去受那個苦。我也是愁白了頭髮啊!”

玄凌聞言道:“表妹的手還是伸不開麼?”胡蘊蓉微微搖頭,伸出了自己握拳的手道,“母親帶我看了多少大夫也不能醫好我這毛病!”

晉康翁主又道,“前些日子回京時碰到一個怪和尚說,她這手遇到‘有緣人’才展得開,只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

“哦?”季欣然起了興趣,“本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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