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的證詞管不管用呢?”
季欣然雲淡風輕的喝著茶,絲毫不理會甄玉嬈,玄凌看了甄玉嬈一眼道,“朕許你在這裡坐著,可不是讓你汙衊皇后的。”
甄玉嬈這才喏喏稱是,閉上了嘴。
過了約兩柱香的時間,李長帶人回來了。
“奴才已去了各處詢問,瑾貴嬪娘娘與春杏、荷兒皆有多人作證當時不在太液池,而霧藍,奴才去了永安宮,除了德儀小主所居的綰春軒,包括恬昭儀在內的其他人皆道,不知德儀小主當時去了何處。”
李長話音未落,霧藍便喊道,“不可能,怎會如此呢?小主當時摔倒後,恬昭儀明明來問過發生何事的。”
玄凌一拍桌子,“放肆!朕可許你在此大呼小叫了?”
佳德儀忙跪下請罪,“皇上息怒,霧藍也是一時情急,許是恬昭儀記錯了也未可知,昨日嬪妾與霧藍確是在自己宮裡啊。若是嬪妾與霧藍逃不過嫌疑,那清影與皇后娘娘一樣有嫌疑。”
季欣然諷刺一笑,“本宮有嫌疑?那你來說,本宮為何要殺她?”
“宮中人皆知,胡氏曾與您爭奪後位,您自然該視她為勁敵,欲除之而後快。”
“且不說本宮已為皇后,她只是更衣,即便她仍是昭媛,在她之上四妃、二夫人、三妃之位皆已滿,她便是連升位都無法再升,宮中可從未有在昭媛之位便直接升為皇后的規矩。且本宮育有三子一女,她唯有一女。無論從哪方面來看,本宮差她都不是一星半點,她又如何與本宮再爭後位?退一萬步講,本宮便是要殺她,自有一百種方法,著人送去三尺白綾或是一杯毒酒豈不是更省事,何必還特意將她引至太液池誘發哮症這般麻煩?”
甄玉嬈淺笑,“娘娘的心思豈是嬪妾能揣測的?”
季欣然霍然起身,指著甄玉嬈道,“你既知不該揣測,就不要信口雌黃!汙衊本宮的罪名你是能用自己的腦袋擔還是用你腹中的孩子擔?!”
甄玉嬈被季欣然驟然凜冽的氣勢驚了一下,玄凌正欲開口斥責甄玉嬈,底下人來報,貞一夫人與六皇子求見。
季欣然壓下火氣坐了下來,玄凌又給瑾貴嬪賜了座,命眾人起身,隨後宣貞一夫人與六皇子進來。
“臣妾給皇上皇后娘娘請安。”
“兒臣給父皇母后請安。”
玄凌道,“起吧。燕宜怎得這個時候帶予沛過來了?”
季欣然亦溫柔喚道,“沛兒過來母后這裡。”
因著季欣然平日與徐燕宜也諸多走動,因而予沛也喜歡與予瀚一道玩,倒是和季欣然關係處得也不錯,這會兒聽季欣然喚他過去,便忙跑過去窩在季欣然懷裡。
徐燕宜這才娓娓道來,“臣妾聽聞了胡更衣一事,臣妾有一訊息關乎此事。昨日午時沛兒偷偷跑出去玩,在太液池附近瞧見了胡更衣正與一人爭執,而後胡更衣倒地不起,與她爭執之人則馬上離開了那裡,而當時沛兒身在假山後未被那人發現,但卻真真實實瞧見了那人的相貌!”
玄凌與季欣然聽罷,看向予沛,玄凌問到,“沛兒,你可還記得那人是誰,告訴父皇。”
予沛抬起頭,手臂直指甄玉嬈所在的方向。
甄玉嬈見予沛指向自己,頓時口稱冤枉,“皇上,定是六皇子記錯了,嬪妾昨日胎動不適,如何能去到太液池與胡氏爭執啊?”
此時予沛從季欣然懷中掙脫出來,在玄凌面前站好,正色道,“父皇,兒臣沒有記錯。昨日母妃身體不舒服,所以未到午時便歇著了,兒臣不想睡午覺,就趁乳母不注意偷偷的自己跑出去玩,在太液池的假山那裡玩時,就看見了胡娘娘和佳娘娘說話,胡娘娘後來突然不舒服了,還從懷中拿出一個香囊,也被佳娘娘扔到了太液池中。”
玄凌聽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