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體貼道,“請皇上滿飲此杯,暖暖身子吧。”
玄凌聽她說完,眸中已含了森冷之意,看也不看她道,“你怎知倚梅園的梅花不好?”
仰小媛猶不自知,“臣妾覺得梅花連葉子都沒有,光禿禿的,還不如水仙形似蘭花更美些。”
季欣然聽罷冷眼瞧向仰小媛,她一貫是喜愛梅花的,一到冬日裡,玄凌便會命人將倚梅園裡開的最盛的梅花移到未央宮中供她觀賞,這許多年被玄凌寵出的刁鑽性子,哪由得仰小媛這般說?正欲出言,便見玄凌接過仰小媛手中酒杯,手掌陡地一翻,將滿滿一盞葡萄酒皆潑在了仰小媛面上。嚇得仰小媛臉色蒼白,手腳冰冷,周身狼狽不堪。
見陡然生此變故,季欣然也愣住了,殿中一干妃嬪更是驚得面面相覷,不敢出聲。
仰小媛尚不知所為何事,急忙跪在地上拉住玄凌的衣角不住磕頭。玄凌的聲音裡卻無一絲溫度,“仰氏大不敬,廢去位份,著遣去花房培植水仙。”
祥芬儀向來與仰小媛交好,此番見她驟然得罪,忙跪下求情道,“皇上息怒,仰小媛不是有心的。今日宮中大喜,還望皇上寬恕小媛吧。”
玄凌眉毛微微一挑,冰冷道,“朕已廢了她的位份,你還稱她小媛,是沒聽見朕的旨意麼?”
祥芬儀一驚,面上血色漸去,“嬪妾不敢,仰妹妹雖有錯,也還請皇上看她素日一心侍奉皇上的情分,請皇上稍加顧念吧。”
玄凌沉默片刻,目光冷冷從嚇得癱軟的仰氏面上劃過,“也罷,若此賤婢能在盛夏種出水仙,朕便免她此罪。”
水仙本是冬令之花,盛夏如何能夠種得?仰氏一聽此話,已知不可挽回,當即暈了過去,被人拖出了重華殿。
玄凌踱步來到季欣然身邊,“這時節,想來你宮中的梅花開得要比倚梅園更美,不如朕陪你一同回去賞梅吧。”
季欣然微笑點頭,玄凌取過自己的大氅披在她身上,二人攜手同去,留下其餘人等還未從方才的變故中緩過來。
剛被晉為昭媛的胡蘊蓉,看到玄凌帶著季欣然走了,便知道今夜皇上不會去她宮裡了,心中雖不快,到底也沒敢出聲說什麼。而眾人心裡也明白,無論到何時,皇上心裡總也放不下貴妃,就像今日本是慶祝六皇子與七皇子降生,皇上心裡卻依然記得貴妃喜愛在冬日賞梅,且只是因仰小媛對貴妃鍾愛的梅花不敬,便受到如此責罰,貴妃的盛寵由此可見一斑。
回宮的路上,玄凌緊緊握著季欣然的手,時而問她冷不冷,時而又與她聊些有趣的事,彷彿是怕她因方才之事不快。季欣然則覺得沒那麼嚴重,仰氏的話她聽了雖不高興,但也未曾想玄凌竟責罰的這般重。
“四哥其實不必如此,仰氏此人一貫這般,不過說到底也是為了四哥的身子罷了,臣妾以為申斥幾句,略施薄懲也就罷了,大喜的日子何必大動肝火呢。”
“朕只是氣她這般的膚淺張狂,進宮這些年,只知道爭寵算計,大字不識幾個,連宮裡的禁忌都不知道!但凡有心之人都知道你一向喜愛梅花,朕與你冬日裡一同栽種梅花,從小便如此,如今已有近二十年了。你難得有極喜歡的東西,朕不想旁人汙了朕與阿昔間的情誼。”
“四哥的心思,阿昔如何不明白。只是四哥方才也說了,仰氏慣是膚淺,既是膚淺之人又哪裡懂得這其中的深意,且以梅花的品格,又怎會與不懂它之人計較?”
幾日後,玄凌下旨,復仰氏為更衣,遷居永巷,永不晉位,永不許再掛綠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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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寵女主的戲份來了,女主喜歡的東西,小小嬪妃居然敢說不好?不廢你廢誰?哈哈,但是最後阿昔求情,寶寶們也當作是聖母婊,畢竟這樣的事在後宮大家會覺得皇上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