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曾如她這般被人算計。”
“早先皇后沒有朱家在京中依靠,皇上大多時候又與太后不睦,加之皇后早些年做的那些事,皇上對她一貫冷淡,連初一十五甚至都不願去她宮裡,也就差一道廢后的旨意罷了,皇后自然不敢妄動。如今皇上與皇后關係有所緩和,皇后又即將有了自己的養子,也算是有些底氣,便按捺不住開始蠢蠢欲動了。”
賢妃把玩著茶杯,“皇上顧忌著天象之說,貞容華懷著身孕也被禁足,本就心情不虞,又身子虛弱,如今即將臨盆,又遭今日之事,連番的事情下來,也不知道這胎能不能平安生下來。”
“本宮昨日與皇上提過再讓欽天監重觀天象之事,皇上本欲考慮一番,如今貞容華已被禁足,卻也險些遭到不測,看來危月燕衝的不只有太后和皇后,這也是衝了皇嗣啊。想來皇上是一定要重查一番了。”
傍晚,季欣然正準備用晚膳,清漪匆忙進來稟報,“啟稟娘娘,復香軒傳來的訊息,楊氏吞金自殺了。”
季欣然大驚失色,“還能救麼?”
清漪搖頭道,“宮女們發現的時候,正巧有太醫在給與楊氏住在同一宮的仰小媛診脈,只是人還是沒能救回來。而且……楊氏已有了近兩個月的身孕了。”
季欣然霍然起身,“難怪皇后把矛頭對準了韻婉儀,原來竟是皇后知曉了楊氏有孕,才利用此事要除掉她。只是楊氏如今已然自盡,想來是自己也不知道有了身孕吧。”
“許是素日為楊氏診脈的太醫被皇后收買了也未可知。”
季欣然想到從前麗容華與芳嬪的情形,“又是一個枉死的,這後宮裡又添一縷新魂了。”
芊玉道,“楊氏已被廢黜,即便死了也不得按嬪妃之禮厚葬,也著實可憐。”
季欣然看向清漪問到,“此事皇上可知道?”
“復香軒那邊已著人去稟告皇上了。”
“去告訴寶華殿的法師,叫他們悄悄為楊氏超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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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玄凌召了季欣然到儀元殿。
玄凌顯得有些憔悴,“楊氏的事你也聽說了吧?這件事朕的確考慮的不周全,卻也不曾想她竟是這般剛毅的性子,如今事情雖尚未查清,但她到底也有了朕的子嗣,朕欲復她為婉儀,將她安葬了,你覺得怎麼樣?”
“四哥聖明。”
“另外你之前說的重查天象之事,朕也考慮過了,原本以為是燕宜星宿不利衝撞了太后與皇后,竟不想燕宜已被禁足,如今受衝撞的竟然是她了。朕今日叫你過來,也是想讓你與朕一起聽一聽。”
“臣妾遵旨。”
不多時,欽天監的人便到了。來人低首恭敬道,“微臣欽天監副使,叩見皇上萬歲。”
玄凌微有詫異之色,“怎麼是你來了?正使呢?”
“正使吃壞了肚子不能面聖,故遣微臣來此面見皇上與貴妃娘娘。”
“你倒很懂得規矩。朕此番召你前來,是想問先前危月燕衝月之事。事過數月,不知天象有何變數?”
副使恭謹道,“危月燕衝月乃是數月前的天象,這數月內風水變轉,日月更替,危月燕星隱隱可見紫光,大有祥和之氣,已過沖月之凌厲星相。依微臣所知,已無大礙。”
玄凌似有不信,“果真如你所言,為何皇后依舊纏綿病榻,而欽天監正使為何不早早稟明此事?”
副使道,“危月燕衝月,月主陰,乃女子之大貴。天下女子貴重者莫若太后。微臣私心以為,太后才是主月之人。皇后雖然亦屬月,然而人之生老病死,既受天象所束,亦為人事所約。如今天象祥和,太后病癒,可見皇后娘娘之病非關天象而涉人事,微臣也無能為力。至於正使為何不早早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