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之詞,誰知你是不是嫉妒甄貴人有孕蓄意謀害呢?不過事情原委本宮自是會調查清楚,召你來也是循例問問話,但本宮也會給你機會辯白,你且先說來聽聽吧。”淑妃一臉的雲淡風輕,讓人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回淑妃娘娘話,嬪妾與玉嬪自幼相識,所以與甄貴人也是早年就認識的,且不說比之宮中其他姐妹情誼還要深厚些,便是無甚情誼,嬪妾便是要害她,也不會把害人的東西這般明目張膽的夾雜在自己送出去的賀禮中,再者,”沈眉莊說到此處臉頰微微泛紅,卻立刻又目光堅定道,“說句不知羞恥的話,以嬪妾今時今日的恩寵,遲早會有身孕,嬪妾又何必因嫉妒去陷害甄貴人?再不濟,退一萬步講,即便嬪妾不能有子,而如今宮中位分高者,皆有子嗣,之後便是瑾貴嬪與嬪妾了,瑾貴嬪與身體有恙的秦芳儀作伴,而延福宮封宮,瑾貴嬪不問世事,若甄貴人此胎生下來,不論男女,皆是該有嬪妾撫養,那嬪妾便是這孩子的母妃,又怎會去害他呢?”
沈眉莊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以季欣然素日對沈眉莊的印象,也覺得她實在沒必要這麼做,只是淑妃看著在座之人議論紛紛,便又問到,“你所說的這些只是你無需謀害甄貴人的理由,但卻不能說明你確實沒有做過,你可還有確實的證據,證明你沒有害過甄貴人?”
“嬪妾那些賀禮在當日送去之前都是給敬恪夫人看過的,敬恪夫人也令太醫檢查過,確保沒有問題,嬪妾才帶去棠梨宮的!”
季欣然眼光看向敬恪夫人,敬恪夫人起身說到,“回淑妃娘娘,的確如此,這兩年來宮中小產的人太多,臣妾為保萬全,凡是從暢安宮送出去的東西都是要經過太醫檢查的,前些日子欣妃產下三皇子,臣妾宮中送出的賀禮也是這般。臣妾聽太醫說,若要使這衣料充分沾染藥物,至少要浸泡一日一夜方可,可當日那些布匹送出之前,惠婕妤是將所有賀禮都帶到臣妾殿中,由臣妾身邊的太醫查驗過,方才送去的。所以臣妾可以為惠婕妤擔保,那些布匹在出暢安宮之前皆是無害的。”
季欣然隨即又著人拿了甄貴人宮中出入賀禮所登記的冊子,發現布匹除了方才說的那些,並未有額外添置的了,這也就說明,沈眉莊並沒有再令宮女趁敬恪夫人不注意時,又回宮額外拿了加了料的布匹。這樣一來,沈眉莊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掉大半了,可以肯定她送的布匹至少在出暢安宮之前是沒有問題的,那麼問題就只能出現在棠梨宮。
“那麼你再說說到了棠梨宮之後發生了何事?”季欣然示意敬恪夫人坐下,又問到沈眉莊。
“嬪妾……”沈眉莊想到當日去了甄嬛處,賀禮也是交由甄嬛一同送去的,不知此事會不會連累嬛兒,當下便有些猶豫,待看到季欣然似乎能直視內心的眼神,便也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嬪妾當日去到棠梨宮,因著玉嬪與甄貴人同住一宮,便先去了玉嬪處與她閒聊一會,而後嬪妾給甄貴人的賀禮,也是交由玉嬪幫嬪妾一同送去甄貴人處的。”
“本宮有些不解,其他嬪妃即便送布匹也是普通宮緞,為何你送的卻是上好的蘇繡?而你明明可以直接將賀禮直接送去甄貴人處,為何又要先放在玉嬪處,再由她交予甄貴人呢?莫非此事玉嬪也有參與?”
一番話說的沈眉莊冷汗直流,謀害皇嗣,一個不好這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啊,季欣然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皆是犀利無比,沈眉莊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回答,以確保不會因自己的疏漏而連累族人和嬛兒。
“回娘娘,蘇繡雖華美精緻,只是嬪妾素來穿蘇繡面板便會起紅疹,是以皇上雖有賞賜,但嬪妾卻無福消受,又不敢拒絕皇上一片心意,便將這蘇繡贈予甄貴人,甄貴人素來得皇上喜愛,彼時又得身孕,自是配得上這蘇繡的。而嬪妾當日確實是想把賀禮送去甄貴人處的,只是玉嬪道當時還未選好要給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