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桓有些不高興了:「我與劉慧汝從無過從,她來尋我不合適。」
萊舟:「少爺您已被內定為太子妃,劉慧汝小姐對太子殿下心有愛慕,此時她派了身邊的婢女來替她傳話,奴婢以為,左右不過是想少爺您在太子面前跟前替她求情。」
何桓卻搖了搖頭,說:「聖旨一日未下,我一日便名不正言不順。名不正言不順,我又何以去參合太子殿下與旁人的事情。即便聖旨下了,我的身份卻替旁的女人給太子殿下傳話,那又置我於何地。」想了想,何桓問:「萊舟,你可認得太子殿下身邊的人?」
萊舟:「奴婢認得太子殿下身邊的蕭公公和昌公公。」
何桓:「你去告訴來人,叫她家小姐寫封信,你可代為交給太子殿下身邊的人,至於太子殿下要不要看,要看太子殿下的心情。信不要拿給我,你直接去東宮。」
萊舟:「少爺,您既然說您現在名不正言不順,又為何還要奴婢送信去?」
何桓:「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劉慧汝是劉首輔的孫女。再者,太子殿下要不要看是一回事,對方求到我頭上,我可有給太子殿下這個機會就是另一回事了。此事我不參與,不過是代為傳個書信,無甚關係。若我身邊沒有你,我也只能拒絕。」
萊舟:「奴婢明白了,奴婢這就去傳話。」
萊舟走了,何桓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繼續學習。
傍晚,太子回到東宮,蕭定從昌安手裡拿到了劉慧汝親筆寫給太子殿下的信,交給太子殿下。太子卻沒有看的意思,而是說:「你拆了。」
蕭定:「這……」
太子:「叫你看就看。」
「是。」
蕭定拆了信封,拿出信快速看了一番,然後道:「太子殿下,劉慧汝信上說她愛慕殿下您多年,哪怕只能為妾,也只想終身服侍殿下。」
太子:「你把這封信重新裝封,送去文淵閣,親手交給劉首輔。就說孤並未看過。」
「是。」
蕭定走了。
※
文淵閣,劉騫拿到蕭定送來的信後,又羞又惱。蕭定沒有當眾說這信的來源,而是到他的書閣內才把此信拿出來,低聲告訴他這是孫女託何桓少爺給太子殿下的信,太子殿下並沒有拆開,只是命他把信送過來。
劉騫忍著丟臉把蕭定送了出去,回來就關了門拆了信。看了信,劉騫想死的心都有了。慧汝怎如此糊塗!給太子殿下送信不說,還要經過準太子妃的手,她可有把準太子妃放在眼裡!
孤注一擲的劉慧汝在祠堂內焦急地等待訊息。她的時間不多了。再過幾日,她就要被送走了。她怎麼都無法相信,本應勝券在握的她會輸的一塌糊塗。輸給了她根本沒有看入眼的嫏哥兒何桓,甚至連側妃的地位都無望。她喜歡太子殿下,她的心裡也只有太子殿下。而內心深處,她又如何不渴望順傛俍俍那樣榮寵一生的地位。無數次,她都無法理解,陛下為何不立順傛俍俍為後。以順傛俍俍的地位,一旦成為皇后,那將是何等的風光無限。更遑論以俁國如今的地位,俁國的皇后,那是世人都敬仰的存在。
入宮伺候皇太后娘娘時,一切都好。那時候已隱隱有風聲傳入她耳中,皇貴姰俍俍是十分中意她的。她已經為自己入主東宮太子妃一位,日後入主厚德宮做好了準備,甚至許多個夜晚,她都是在美夢中醒來,卻一遭被人推入泥沼。劉慧汝是恨的,恨何桓那個卑鄙的人搶走了她的一切。而她又是如此的悲哀,如今竟然只能把唯一的希望寄託在她最恨的人身上。
劉騫沉著臉突然回到了劉府。回來的他第一件事就是下令立刻送劉慧汝去嶺粵府。看到他的臉色,劉老夫人都不敢詢問半句,馬上招呼人備車。劉慧汝要帶走的行李已經收拾地七七八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