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條街道全部由禁衛軍、北谷士兵把手,閒雜人等,包括那些地方官員都不能私自進入被封禁的區域。所以永安帝從車上下來,根本不可能被北谷的老百姓看到其真容。哪怕是負責警戒的禁衛軍和北谷士兵,也不敢去偷瞄帝王的尊榮,絕對的各個目不斜視。
帝王親臨,自然是要稍作歇息。永安帝帶著卓季,跟隨領路的禮部官員走到他和卓季下榻的院落。永安帝讓卓季去歇息,他一會兒要接見潘蘞之、潘北古以及北谷的地方官員。再一次感慨帝王也不容易,卓季去了廂房。廂房佈置的自然比不上宮中,但在北谷這樣的地方那也已是十分的舒適了。
卓季換下正式的深紫色鍛鏽海棠春歸朝服。正紫色的衣服只有皇貴妃或皇貴姰可用,海棠也同樣是。可卓季的纙裳中有許多都是淺紫、深紫,按理他也不能用這樣的顏色,可立錦堂卻會用這樣的顏色給卓季做纙裳。這當然是永安帝要求,皇貴姰默許的。而海棠,卓季也用了。可以說,卓季手邊的很多東西都是大大超出禮制的,可沒有人反對得了。
這一路上越往北谷走,氣溫越低,空氣也較為京城濕冷。這個時候的氣溫可比未來低了好幾度,北谷已是四月,若按未來的陽曆來算,已經是五月,屋子裡卻還需點著炭火盆取暖。卓季這次出行,帶了常敬、小慧這兩個貼身的,還帶了王保和原秀這兩個能管事的,花姑姑留在宮裡管理翔福宮。翔福宮裡的重要東西雖然都移到了奉天殿,但翔福宮還是要留人看管。
房間裡沒有地龍,床也是火炕,火炕已經燒著了,火籠也點著了。卓季洗了手臉就上炕歇著了,小慧去掛衣裳,王保送來暖手爐,問:「主子可要沐浴一番?」
卓季:「方便的話我洗個澡。」
王保:「主子想要沐浴,哪有不便之說。奴婢這就去安排,主子可要先食些點心?」
卓季把暖手爐放在炕桌上,從常敬手裡接過紅棗薑茶,說:「吃兩塊蛋黃酥吧,坐了一路的車沒什麼胃口。陛下那裡你去說一聲,我就不等他一起用膳了。」
「是。」
王保下去了,卓季喝了滿滿一杯紅棗薑茶,身上也熱乎了起來。常敬把空杯子拿下去,換上紅茶。王保又回來了,端了一碟的蛋黃酥,還有一碟三個火燒。王保放下說:「主子,這火燒是火房那兒的本地廚子新烤出來的,陛下讓馮公公送過來給主子您嘗嘗。陛下讓主子您先歇著,陛下要晚一些才能過來。」
卓季心裡暖暖的,他對王保說:「你去告訴張弦,讓御廚晚上給陛下做一些蒸煮、不易涼的飯菜,要清淡些。陛下一路舟車勞頓,別大魚大肉的太過油膩。」
「是。」
王保又走了。卓季拿起一個燒餅,咬了一口,味道好極了。
卓季晚上睡下了之後永安帝才回來。為了不打擾卓季,永安帝在外間洗漱更衣後才進了臥房上了炕。永安帝這邊一躺下,卓季就醒了。永安帝拍拍他:「睡吧。」
「陛下怎麼才回來?」卓季嘟囔地問,掀開自己熱乎乎的被窩讓永安帝進來。永安帝挪進他的被窩裡,抱住他說:「朕晚膳是跟林燮山、潘蘞之、潘北谷和秦粟一起用的,說得久了些。」
「晚上有吃大魚大肉嗎?」
「他們吃了,朕沒吃。朕聽你的,吃得清淡。」
卓季放心了,不說話了。火炕也沒有床帳,張弦在萬歲和俍俍不說話之後悄聲進屋吹熄了蠟燭,關了臥房的門又出去了。
永安帝也累了,很快就睡沉了。永安帝睡沉後,卓季就悄悄鑽出了永安帝的懷抱,爬到永安帝另一側,鑽進了永安帝原先的被窩,避免自己熟睡中翻身什麼的打擾到永安帝休息。後半夜被熱醒的卓季迷迷糊糊地想,還好他換了被窩。
永安帝這一覺睡起來口乾舌燥的。卓季親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