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雲新城外,即使走的不快也只需要一個時辰,
“再往前一里地就是了。”劉威說道。
派出去的探子也很快回來,稟告道:“鮮卑人使團已經在前方駐紮,並未發現明顯異常。”
聽見這話,誠郡王反倒是皺了眉頭,不敢相信鮮卑人真的會老老實實的開始和談,他又問道:“可有發現四皇子蹤影?”
那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似乎被綁在營前!”
話音剛落下,不等誠郡王說話,隨性的老大人就怒喝道:“豈有此理,既然是和談,為何要凌虐四皇子,他們這是欺辱我大周無人。”
何雋抬頭看向誠郡王,皺眉說道:“這事兒不對勁,如果有心和談的話,鮮卑人為何要在此時這般作為,這對他們有何好處?”
蘇鳳章也說道:“聽起來,鮮卑人倒像是要激怒我們。”
“走吧!”誠郡王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顯然心中也極為不悅,只是這種不悅是擔心四皇子,還是擔心議和的事情就尚未可知了。
劉威上前說道:“郡王爺,待會兒鮮卑人若是有異,還請王爺以性命為優。”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使團也看清了鮮卑人的營帳,他們顯然早有準備。
誠郡王又是皺眉,眼神從周圍掃過,心中警惕異常,但此時鮮卑人的使者已經迎了上來,口中笑著喊道:“大周皇子親自前來,希望此次和談能夠順利。”
誠郡王也笑道:“本王也很希望化干戈為玉帛。”
他掃了一眼營地,卻是沒看到四皇子的蹤影,便問道:“不知我四哥身在何處。”
那使者卻笑道:“這個不急,還請皇子入營帳。”
等誠郡王帶人要進入營帳的時候,那使者又說道:“我們七皇子就在營帳之中,此次和談便由他負責,還請大周將士們止步,以示議和之心。”
後頭的眾人臉色一變,劉威喝道:“這,如何能讓誠郡王孤身犯險!”
鮮卑使者卻哈哈笑道:“我方使團的營帳,哪裡來的危險,再者,誠郡王您也可以帶幾個人進去,只是人不可多,免得唐突了七皇子。”
“大週四皇子也在營帳之中,誠郡王不必過於擔心。”
誠郡王眼神微微一閃,心中卻已經確定鮮卑人毫無議和之心,口中卻點了幾個人與自己一同進去,蘇鳳章就在其中。
那使者見他帶的人都年輕,看起來面白無鬚似乎都是書生,倒是也沒有阻止。
一進營帳,他們首先看到的是一位身軀魁梧的大漢,那人坐在鋪著虎皮的椅子上,手中把玩著一把彎刀,而他身前跪著一個人,可不就是四皇子。
在蘇鳳章的記憶中,四皇子一直是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人,但此時他臉色憔悴瘦骨嶙峋,哪裡還有在京城的一二風度,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看到大周的使團進門,四皇子掙扎了一下,卻被身後的人死死壓著,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猛地低下頭,不敢抬頭去看他們。
即使是關係不好的兄弟,誠郡王此刻也是大皺眉頭,若說之前鮮卑人的態度只是讓他深感不妙,那麼此刻就是直截了當的羞辱了。
誠郡王臉上浮現了一絲冷笑,冷冷的盯著那位鮮卑七皇子:“若洛大宏,你這是何意!”
若洛大宏哈哈一笑,似乎這才注意到他們進門,口中喊道:“誠郡王不必生氣,這是鮮卑人的習俗,可不是要羞辱你們大周的意思。”
話雖如此,但他說話的語氣無一不羞辱著大周,以至於跟著進來的幾個使者臉色都漲得通紅,心中憤恨不已。
“若有心和談,便不能如此。”誠郡王說道。
若洛大宏挑了挑眉,壓著四皇子的兩人微微鬆手,四皇子這才顫顫巍巍的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