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怎麼比普通客棧還要吵。”
蘇鳳章豎起耳朵一聽,倒是皺了眉頭:“好像出事了。”
他走到視窗往下一看,就瞧見院子裡頭鬧鬧哄哄的圍著不少人,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
“那不是白瑜和紀楚嗎,我們下去看看。”和棠說道。
白瑜住在蘇鳳章隔壁,紀楚則是和棠的鄰居,這兩位也頗有幾分才情,與他們也算熟悉。
等他們走到樓下,正巧看見一個身材魁梧計程車子一把揪住紀楚的衣領,口中喊道:“偷書的小賊,你們南方人就是陰險狡詐,到現在還要狡辯。”
紀楚一張臉都漲得通紅,他平日裡是個細聲細氣的人,這會兒也忍不住大聲吼道:“誰偷書了,你不要血口噴人。”
那士子卻死死抓著紀楚不放,口中冷笑道:“人贓並獲,你還要狡辯。”
“有話好好說,先別動手。”白瑜跟紀楚要好,上前就要阻攔。
但他細胳膊細腿的哪裡是對方對手,那人隨手一推就把他扔開了,白瑜整個人往後倒去,差點沒直接撞到假山上。
還是蘇鳳章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拽了回來,不然這一下子下去他非得破相不可。
白瑜嚇得臉色慘白,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這才怒喝道:“竟然還要動手傷人,你們別太過分了。”
眼看白瑜差點受傷,南方士子樓那邊的學子紛紛下場指責:“事情真相還未可知,你們便要動手傷人,這到底是讀書人還是市井屠夫。”
“就是,你們說紀楚偷書可有證據?”
“白瑜可沒得罪你們,方才那一下子若是撞到了可會破相,你們這是要毀了他的前程嗎,還是說今年南北合榜,你們這群北方士子先怕了,打著毀掉一個是一個的主意?”
眼看南方士子激憤不已,北方士子中走出一人,他手中還拿著摺扇,樣貌俊秀,衣著華貴,頗有幾分才子氣派:“諸位這話有失偏頗,此事與南北有何關係,難道他偷書不成被抓了還不能說了?”
方才那位粗狂士子晃了晃手中的紀楚,冷笑道:“便是如此,休要顛倒是非。”
蘇鳳章一把按住他的手,淡淡說道:“既然要好好說話就先放手。”
“少來多管閒事。”這士子卻是個喜歡耍橫的,尤其是發現南方士子多體弱,伸手一推就倒,這會兒故技重施的想要推到蘇鳳章。
他卻不知道蘇鳳章看似單薄,身上全是腱子肉,這一推絲毫不動,反倒是被他握著的手一陣陣發疼,那人連忙甩開手,再一看自己的手腕已經紅了一片。
“你做了什麼!”那人怒道。
蘇鳳章低頭去看紀楚的脖子,果然發現已經通紅一片,頓時說道:“比不得你。”
“你!”那人就要暴怒,卻被方才之人攔住,“林兄稍安勿躁,既然此事你無措,咱們當場對峙就是了,若是動手反倒是落人口舌。”
白瑜已經走到兩人身後,低聲解釋道:“對面帶頭那兩人,衝動易怒的叫林昱燁,笑面虎叫蘇莯,是這一屆北方士子裡頭帶頭的人物。”
“紀兄,方才發生了何事,他們為什麼說你偷書?”蘇鳳章驚訝的問道,在他記憶中紀楚是個書呆子似的人物,但也絕不可能偷書。
事實上偷書這事兒在場的人都是不信的,畢竟能入住士子樓的哪一個不是舉人,哪裡用得著去偷書。
紀楚摸著自己的脖子心有餘悸,解釋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方才我在屋裡頭悶得慌就想出來走走,走到院子這邊正巧看到石凳上有一本書,我見四下無人以為是有人落下了,就撿起來看了幾眼。”
“誰知道這書寫得極好,我一看就入了迷,一邊看一邊想往回走,他們就衝出來喊打喊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