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閔大家來演,今天這可是賺到了。”
“咦,《歲花吟》?這是什麼戲,以前從未聽過,難道是新出的?”劉雄奇怪的想著,抓住一個小廝問道,“今日這戲名從未聽過,是哪位大家寫的新戲嗎?”
小廝只是憨憨笑道:“公子,這出戏我也並未看過,待會兒您瞧了就知道了。”
劉雄卻有些不甘願的說:“我還是更喜歡《碧玉簪》、《紅樓緣》,閔大家在那兩個裡頭的扮相才叫好看,哎,不知道這出新戲到底怎麼樣。”
不只是劉雄好奇,周圍的一個個觀眾也好奇的很,畢竟這些年望春園演出的經典曲目,通常還是那幾樣,雖說有新的,但比起最經典的總是差了一些。
忽然有人坐到了他們旁邊,劉雄嚇了一跳,轉頭去看卻是個陌生人,只是渾身錦繡,一看便知道是富貴人家出來的,看著他們的眼神有些莫名。
很快,那人就打招呼喊道:“蘇兄今日好興致啊。”
蘇鳳章挑了挑眉頭,笑著問道:“王大叔還在湖山縣嗎,咱們倒是有緣。”
“可不是有緣,我這可是第一次來這草臺班子。”王歡哈哈笑道。
劉雄有些不樂意了,說:“望春園可是湖山縣最好的戲班子,怎麼能說是草臺班子。”
“哎呀,都差不多。”王歡擺了擺手說道,只是那隨意的姿態讓周圍人看著不樂意。
幸虧隨著一聲鼓聲,這一場《歲花吟》開始了,眾人紛紛看向舞臺,放棄了跟他爭辯。
只見舞臺上擺著一個登聞鼓,一人穿著青衫長褂擊鼓鳴冤,場景迅速的賺到了公堂之上。
劉雄驚訝的說道:“歲花吟這名字聽著像是才子佳人,現在這麼一看,倒像是冤假錯案的,不會是跟竇娥冤一樣的劇情吧,這倒是有點意思。”
蘇鳳章也抬頭去看這場戲,懸著高堂明鏡的公堂出現在觀眾們的面前,一聲驚木乍響。
舞臺之上,閔大家被捕快推搡著上了臺,他就是那個被告之人,不得不說這位閔大家作為望春園的臺柱子也有幾分本事,將人物的心情表現的淋漓盡致。
隨著案情進展,周圍的人一驚一乍,有人甚至喊道:“閔大家扮演的肯定是好人,此人擊鼓鳴冤告狀,八成是要陷害他!”
“不錯,我方才就覺得他不對勁,說得好!”
“縣太爺清明,沒被他騙過去!”
“哎呀,這可怎麼辦,他這是要信口雌黃汙衊好人,閔大家不會有事吧!”
“太可惡了,此人實在是可恨,居然為了一首詩就要殺人,殺完人還要誣陷好人,這等刁民居然也能考中童生,實在是可恨至極。”
劉雄卻是經歷過那場官司的,看到這裡忍不住轉身看向蘇鳳章,“蘇兄,這……”
蘇鳳章笑了笑,答道:“這劇本確實是我寫的,寫得如何?”
“抽絲剝繭,環環相扣,看得人也跟著一起擔心一起著急,至少我看著覺得比竇娥冤還要好。”劉雄這般回答。
“那就繼續看,有問題看完再問我,如何?”蘇鳳章提議道。
劉雄這才把一肚子的問題都嚥下去了,明明他是經歷過那場審案的人,但如今再看,依舊覺得心驚肉跳,好幾次都想要衝上去將那奸角暴打一頓,看他還怎麼陷害好人。
如果蘇鳳章知道他的心情的話,一定會解釋這就是所謂的藝術加工,他自然不可能原原本本的將案件寫出來,那樣子未免太單調了一些。
經過藝術加工之後的劇本,穆圍原本就被醜化了不少,而到了舞臺上,閔大家顯得那麼的清白無辜,又是那麼的聰慧,對比之下,另一個畫著三角眼的白麵奸角,上臺的時候就讓人下意識的覺得是個壞人。
電視劇電影的魅力就在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