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接耳的樣子。
並駕而驅在旁邊的正是緊趕慢趕才追上來的顧廷安,大約是趕路太緊,他的臉色也不大好,這會兒迎著風頭忍不住咳嗽起來,好容易壓住了咳嗽聲才說道:“王爺,看來城中情況比我們之前預料的還要不妙,否則不會城門緊閉。”
正在這時候,城門上頭有人喊話道:“有賊人從天牢逃出,犯下燒殺罪名,皇上下令緊閉城門,以免讓賊人鑽了空子,任何人不得擅自開啟城門,還請王爺恕罪。”
“等賊人被抓歸案,吾等定會負荊請罪,任由王爺您處置。”
話說的客氣,城門卻是紋絲不動,鎮北王爺冷笑一聲,朗聲喝道:“本王隨行之人皆是一把好手,只是進個城門,難道還會逃走一個賊人?”
城門上頭的人卻只是喊道:“這是陛下的旨意,吾等只能遵從,還請王爺不要為難下官。”
顧廷安卻上前一步,朗聲喝道:“大興開朝以來,從未有過關閉京城大門抓賊的事情,倒是不知,到底是哪一路的賊人,竟有這般手段開了大興先河”
只是城牆之上的人卻是不再回答,只是城門依舊緊閉,絲毫沒有為了他們開啟的意思。
顧廷安與鎮北王爺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有幾分不妙的預感,顧廷安壓住咳嗽,繼續追問道:“京城無小事,賊人雖重要,但附近的百姓生計也重要,不知道這城門要關閉幾日?”
城牆之上的人見他們似乎不打算強行進城,倒是鬆了口氣,其中一人喊道:“再有三日,城門必定會開啟,還請王爺耐心等候。”
三日!想到一個可能性,鎮北王爺與顧廷安的臉色都陰沉下來,他們絕不可能在城外頭靜等三日,等城內的人安排好一切。
鎮北王爺忽然厲聲喝道:“本王如何知道你話中真假,誰知道是不是有人在內作亂?”
城牆上的人還要說話,卻見鎮北王爺伸手一動,身後的侍衛們一個個舉起武器,示威的意思顯而易見,他口中更是冷冷說道:“跟本王對話,你還不夠資格,除非皇帝親臨,否則本王懷疑有人犯上作亂,今日定要進城。”
“鎮北王,莫非你要動武不成?”城牆上的人也冷下了臉色,帶著幾分怒意罵道,“我看想犯上作亂大人是你,平白無故帶著幾千兵馬前來,你想做什麼!”
雖然憤怒,他們心中卻是不怕的,就京城的城防佈局,別說鎮北王只帶了幾千人,就是帶了幾萬人,一時半會兒也不想強攻下來。
鎮北王心中也有幾分怒意,曾幾何時他被這些人壓在頭上喝令過,顧廷安心中閃過一個計謀,忽然大聲喝道:“城中到底出了何事,莫非是聖上龍體有恙?”
鎮北王一下子反應過來,冷哼喝道:“聖上有難,為何阻攔本王進城,難道有人還想要改朝換代不成,你們好大的狗蛋!”
顧廷安冷冷笑著,冷眼看著城頭的人:“冷將軍,你可想清楚了,大興是蕭家的天下,若有人想要謀反,鎮北王不會答應,天下各路人馬也絕不會答應。到時候,你便是助紂為虐的幫手,是大興的罪人,容不得你辯說!”
城牆上的冷將軍自然也是知道,宮廷之中必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但他是兵部尚書彭遠的妻弟,這會兒也是被逼上梁山,心中不免埋怨起這位姐夫來。
一聽鎮北王爺的指控,冷將軍忍不住辯解道:“王爺,這話可不能亂說,下官只是奉命行事,何來的謀反一說。”
鎮北王只是冷聲說道:“若是無視,何必攔著本王進城?”
顧廷安更是再接再厲的恐嚇道:“冷將軍,您是聖上欽點的將軍,何必跟著某些人一路走到黑,迷途知返,現在還來得及,不如隨我們一塊兒進城護駕,到時候聖上必定重重有賞。”
冷將軍是有幾分心動的,畢竟就他看來,文閣